既然目的達到,事情談妥了,也就沒有必要在親力親為了。
第二天,接受了大堆信息衝擊的石之軒,披著裴矩的馬甲前去朝見楊廣了,現在的第一要務便是一統中原然後傳教收割信仰之力,而裴矩這個馬甲顯然還有用。
陳默則是開始了悠哉悠哉的等待,等待楊廣步入絕望的深淵,然後再裴矩的安排下前去見見這位隋末帝王。
第三天,原本圍而不攻的突厥人,終於做完了雲梯等簡易的攻城器械,開始擂鼓攻城。
原本就如同驚弓之鳥的楊廣和眾朝臣真的被嚇到了,這是裴矩扌延身而出,擔當起指揮調度指揮的重任,開始有序的指揮著士兵們踞城而守。
還好這裏是天下雄關,物資和糧食囤積的足夠,隻是士兵終究是人,精力終究有限,傷亡也在不斷的增加。
於是第七天開始,終究出現了疏漏。
原曆史中楊廣有向始畢之妻隋義成公主求救,然而因為陳默的存在,有著石之軒傳遞的消息,那些派去送信之人被丟進了琉璃界。
圍困在雁門關的楊廣實際上隻能等待援軍,但是這又不是信息暢通的現代,一個通訊就能知道援軍在何地,還有盼頭。
此刻的他們簡直是度日如年,於是我們的裴矩裴大將軍(因為作戰有功,而被升職了)便將陳默帶到了楊廣身前。
數丈的龍台上,已經沒有了平時的鶯鶯燕燕,隻有兩位年輕靚麗的嬪妃侍奉左右,不過兩女的臉上美麗平時的豔光四射,隻能看到強顏歡笑,顯然對於當前的狀況她們也相當擔憂,楊廣眼見裴矩帶著人到來,死魚眼看了眼陳默,一臉不信的開口問道“裴愛卿,這位就是你說能為朕解決當前麻煩的高人?”
“啟稟聖上,正是此人。”裴矩雙手作揖之後,後退一步,將前方的位置讓給了陳默(隋朝似乎沒有跪禮)。
斐蘊見近日來裴矩獨攬大權卻是心生嫉妒,眼見來人竟敢直視當今聖上,甚是無禮隨開口大喝道“大膽草民,見當今聖上為何還不見禮!”
然而陳默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斐蘊三屍神暴跳,對方甚至連眼尾都沒要掃自己一眼,但是斐蘊依舊看到了那種看待螻蟻般的輕蔑笑容。
就在斐蘊打算繼續指責之時,楊廣擺了擺手“斐愛卿,有本事之人有些怪異的脾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潛在意思便是沒本事就等著被處理吧!
楊廣的臉色蒼白泛起病態的紅暈。年紀看來隻有五十上下,膊頭高聳,雖穿起鮮豔的九龍袍,頭頂高冠,卻給人似穿了壽衣的頹廢感覺。
陳默盯著楊廣那滿含倦意的眼神道“隋帝楊廣?”
楊廣略顯怪異的打量了下方之人,怎麼看對方都是漢人,正了正坐姿“堂下何人?喚朕何事?”
“墨家陳默,來看看隋朝的氣數。”
楊廣雙手下壓,示意其他人不要說話,饒有興致的盯著所謂墨家之人道“哦,魔門之人?那你現在又有何結論?”
陳默搖了搖頭“與魔門無關,是輔佐秦始皇統一六國的墨家,而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的墨家。”
“兩者之間有何區別?”
“一個是當世顯學,曾經的三教之一,一個是喪家之犬,無法現身於光明之下。主脈於秦滅齊之前避世不出,而旁支遊走於世間。”
“你的意思是你便是那主脈的傳人。”
“墨家巨子嫡傳,千真萬確。”這裏是真的沒有說假話,當然是後世的墨家。
“既然你的身份已經清楚了,那你對朕的大隋又有何看法?”
“氣數將盡!”
陳默說出這四個字時,一直盯著楊廣的神色變化,倒不是怕楊廣突然翻臉無情,而是想要看看,王座之上的男人是不是已經昏聵到了明顯的事實都已經看不清了。
“大膽!”
“放肆!”
“來人,把這狂徒壓下去!”
“裴矩,看你帶來了什麼人!”
陳默不露聲色的看著一群看不清形勢的小醜們在那裏跳腳,努力的在楊廣麵前表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