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中層(3 / 3)

朝視線比自己還要高的妖精的眼眸,艾絲默默地仰望著。

“發生了什麼事?”

對於並非斥責也非歸咎隻是純粹提問的她,瞪大了眼睛。

彷佛在訴說著什麼的透徹的目光,讓艾絲的月匈口隱隱作疼。低下了頭,靜靜地說了起來。

“那個人,這麼稱呼我……雅莉亞。”

如此坦白的瞬間,裏維莉雅大大地瞪大了眼。

噤住了聲,彷佛掩飾動搖地右手摀住口邊,擺著沉思般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手才離開的裏維莉雅,像是察覺到了艾絲轉變的緣由般小小地歎了一口氣。

“艾絲,不能依賴我嗎?”

抬起頭來,朝艾絲再靠近一步的裏維莉雅如慈母般扌無扌莫著她的金發。

彷佛母親般的目光態度以及溫暖。艾絲無法承受似地壓低了視線。

“我……還有緹歐娜和蕾菲亞她們,都把你視為家人般的存在。”

那溫暖浸染了艾絲的內心。

解開了頑強抵抗的鎖,包覆了她的月匈膛。從心底深處燃起的黑色火焰靜靜地被鎮壓。

溫柔地梳著頭發的手指敲響著艾絲的心扉。

“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可別忘了。”

“……嗯”

被裏維莉雅的被稱為愛的事物所碰觸,艾絲隱藏了動搖的眼眸點了點頭。

臉頰淡淡染紅,不久便怯生生地仰視著她的臉龐。

“裏維莉雅……”

“怎麼?”

“……對不起”

“去吧,不要有負擔。關於你母親的消息,我會幫你問出來的!”

那次馬蚤動之後,芬恩等人回到地麵上,具體怎樣陳默不得而知。

陳默隻是把這件事情告知了波魯斯,而後把自己商鋪附近休整一下,便離開前去冒險,利維亞之街的重建陳默把自己商鋪附近修繕算是仁至義盡了,當然更為重要的原因是這次損毀的不是特別嚴重。

接下來,陳默和艾絲踏上了地下城的冒險之旅。

現在是37層。

這裏是超越了”下層”的“深層”,是陳默以前未曾到達過的深度。

一口氣衝殺到這裏,已經過去了大半天時間,加上原本出發便是接近下午2點,此刻時間已經逼近深夜了,雖然在陰暗的地下城中若無所覺,但兩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不是一日返回,而是將長期居留當成目標的長時間地下城扌罙索中,不隻是暫時的休息,冒險者們為了能夠恢複體力,經常會在迷宮中露營。

這種時候,被選作合適的休息地帶的地方都是安全的層級,不過要移動到那裏經常會花很多時間。

現在,像陳默和艾絲這樣,想要在扌罙索中休息的團隊,會在那一層裏找到安全地帶之後,堂堂正正的休息。

現在陳默兩人所在的“房間”隻有一個入口,並不寬敞。周圍的牆壁被陳默的煉金術所破壞,布滿了裂紋,同時地上還散落著很多碎片。

如果地下城以牆壁為首的地形被破壞之後,會優先進行這部分地方的修複。也就是說,在牆壁被破壞的時候,不會產生怪物。接下來隻要輪流守著唯一的出入口,就能夠防止怪物的襲擊了。

隻是兩人的小隊,沒有必要使用睡袋之類的麻煩,吃過陳默戒指空間中的食物後,兩人武器插在身前,背靠背。

一路之上,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幾乎沒有,麵對一隻三無,陳默真是沒奈何了,不過此刻兩人緊貼著的溫熱身亻本,感受著少女滑月貳的脊背,是該打破僵局了“你就這麼渴望力量?”

原本快要入睡的少女低沉的應聲“嗯。”

“能和我說說麼。”從十九層拚殺到三十七層,劍姬一路衝鋒在前,絕望之劍揮舞,將一切膽敢阻攔在麵前的魔物屠殺,陳默基本淪為了輔助,隻有在看到漏網之魚,或者劍姬出現危機之時才出手。

其實劍姬本來也沒有那麼衝動,見識到陳默能夠憑空撿取掉落物品後,完全就是一副肆無忌憚的模樣了,仿若在發泄什麼。

“我累了。”

陳默……

好意外的答案,守夜什麼的也不能指望她了!

喂喂喂,你睡著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旁邊有這麼一個大色犭良在,都毫無防備的睡過去真的好麼?

陳默能夠感受到,背後解下盔甲的艾絲此刻已經腦袋一歪,睡過去了,身體的重量也壓了過來。隻是簡單的洗漱的艾絲,微弱的汗味混合著少女的馨香,傳入陳默鼻尖,夾帶著荷爾蒙的味道更能引發某人的獸穀欠。

陳默隻是無奈的笑笑,當然不會獸忄生大發,真把對方怎麼樣,少女今天接受的衝擊太過巨大,宣泄過後真把自己累到了。

還真是任性的大小姐,看來平時洛基眷族的人對她太過於照顧了,導致她生活常識基本為零,看來明天很有必要教她做人呢。

陳默盤膝而坐,進入了淺層入定之中,為了減小聲音,不吵醒背後的少女,但凡有進入房間的魔物,都被一個擒龍手捏爆了,也算另一種修行了。

“啊,這一覺睡得好舒服!”

原本伸懶腰的少女,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小月僉變得酉它紅,謔的起身。繞到陳默麵前,鞠躬致歉:“十分抱歉,讓你守了一夜。”

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啊,男女之別完全被拋在一邊了啊!

既然少女已經睡醒,也沒必要保持坐姿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陳默掏出一件件物品開始洗漱,作為一個紳士,美少女艾絲也受到了同等的待遇。

且不提少女那亮晶晶的眼神,在煮粥的空閑,陳默舊話重提“你就如此渴望力量?”

“嗯!”

“能和我說說原因麼?”

少女雙手抱膝,雙目無神的盯著那煤氣灶中跳動的火焰口尼口南“最喜歡浮現出爽快笑容的母親消失了,仍然記得她扌無扌莫自己腦袋的感覺,仍然記得貼在自己臉頰上手指的溫度,仍然記得那讓耳朵發癢的美麗聲音,仍然記得她講過很多次很多次的,溫柔幸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