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叫塔基的孩子是出來尋求幫助,因為老婆婆固執的認為枯井地下就是水源,隻不過沒有了勞動力,光憑他們老弱無法完成開墾,所以隻能出來找人幫忙。
聽到這裏,陳默便猜到了接下來的劇本了,對於普通人都會伸出援助之手,何況是對於同伴村子的困難,拳四郎更加不會視而不見。
接下來巴托載著幾人朝著村落開去,不過半途之中陳默感受到了一群不懷好意的目光,看來是有人盯上了自己等人。
隻是陳默一瞥坐在前排的拳四郎,發現其毫無反應,似是毫無所覺,難道是因為咱煉氣的關係,感官比較敏銳?
陳默沒有向拳四郎說明,是狐狸總會露出馬腳的,現在一行人除了拳四郎的人頭,真沒什麼東西值得覬覦,完全不擔心對方出手。
回到村落,巴托看著眼前的景象低落道“比以前還淒慘了啊!”
這是當然的,沒有了水,在這近乎沙漠的環境中生存,簡直就是妄想,人都離去之後,這邊破落了也實屬正常。
不過拳四郎下車之後,迎接他的是一聲槍響,陳默看到子彈擦著拳四郎的發際飛過,而後一位年逾六旬的老婆婆從藏身之地走出,身後還跟著一群小屁孩。
來人拿著槍指著眾人護住身後的小屁孩道“你們是什麼人,快說!”
不過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巴托和另一個小孩的相認而散去,小孩子之間上演了相見歡的戲碼,老人也邀請幾人入內。
“大家不是雙親被殺了,就是被遺棄了,沒有人關心他們,照顧他們的生活。現在他們可都成了我的心肝寶貝了!”老人一臉慈祥的看著躺在一旁的小孩子們。
巴托傲嬌道“哼哼,我可不認為自己是你的小孩。”
“哦,哦,像你這樣的壞胚子,我也不會當你是自己的小孩的。”老人把巴托氣走之後道“他這傻樣,真是可愛極了。”言語之間,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也許對她而言守著孩子們,便是她最大幸福。
一位老人,就這麼拉扯十多個孩子,即使在核戰爆發之前都不容易,何況是在這個秩序崩壞的時代。
半夜,熟睡中的拳四郎被鈴兒搖醒後開口問“怎麼了?”
鈴兒焦急道“塔基和巴托不見了。”
“他們到壞人那邊取水去了。”一小朋友補充道。
“水?”隨即拳四郎沉默了下去,在這裏水和生命是等價的,沒有水就活不下去。
“嗯,半個小時前走的。”陳默從修煉之中停下,突然出聲道。
鈴兒小臉皺起憤怒的質問道“你知道為什麼不阻止?”
“有些事情隻有經曆過才會成長,有了教訓下次才會三思而後行。”眼見陳默油鹽不進,鈴兒轉向拳四郎道“拳!”
“我出去一趟。”拳四郎沒有再猶豫,直接起身朝外趕去。
拳四郎將兩人囫圇帶回之後,沉默的倒頭就睡。麵對此等情況,巴托無奈的對鈴兒一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
第二天早上,拳四郎醒來之後,不發一言來到幹涸的井邊,直接一躍而下來到枯井底部,蹲在地麵之上,摸索感受著大地的脈動。
未過許久,陳默就看到了拳四郎半蹲在地,雙手捏拳抵在井底地麵之上,鼓蕩起全身的肌肉,隨著一聲大喝,包裹住拳四郎的衣服在膨脹的肌肉之下破碎成小塊,如蝴蝶般在空中翻飛。
拳四郎發力之後,以拳觸地,此刻全身的力量凝於一處,勁力隨著身體不斷的抖動導入地麵,欲將那阻擋在水層上方的岩石結構震碎。
緊盯著拳四郎的動作,陳默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輕微的岩石碎裂聲,而後又聽到了水流撞擊聲,看來這個村子的水源問題得到了解決。
陳默轉身,朝著屋內走去,這時隨著拳四郎的繼續發力,岩石上的裂痕繼續擴大直至徹底震碎,失去了岩石的阻隔,在強大水壓的作用下,地下水直接衝破了碎石和土層,水花激蕩將圍在井口的眾人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