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管少林門口的局勢發展,露麵挑起爭端後,陳默無崖子兩人避開眾人悄悄進入少林寺中,直朝藏經閣而去。
少林門口。
劍拔弩張,情勢一觸即發。
烏新東指著那近千名苦主,侃侃而談:“二十幾年來,喪命在葉二娘手上的嬰孩不計其數,他們都是被葉二娘害死了自家孩子,我靈鷲宮費盡心力也隻找到一小部分人,真正受葉二娘所害的人比這多出十倍不止。”
少林,丐幫等各大勢力一方都看得觸目驚心,眉頭緊皺,他們都聽說過“無惡不作”葉二娘的惡名,也知道葉二娘每天殺一嬰孩的傳聞,每當聽人提起時,也難免義憤填膺,痛斥怒罵上幾句,但畢竟沒有親眼目睹,直到這浩浩蕩蕩近千人彙聚在眼前,這才感到內心的震動。
而且真正害者比這更超出數倍不止?那是多少人?
現場無數武人都是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這時才感覺到,相比起葉二娘的作惡行徑,江湖上一些所謂的惡徒,強盜,殺人無算的黑道眾人……一個個簡直都是天真純良的小白兔。
阿彌陀佛!少林一眾僧人齊宣佛號!
那阮姓老者冷冷道:“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葉二娘害了他們的孩兒,讓他們找葉二娘就是了,你將這些百姓帶到少室山下幹什麼?”
“好一句冤有頭,債有主!”烏新東哈哈大笑道:“我將他們帶來少室山,當然也是要讓這些百姓知道,背負這累累血債的並非葉二娘一人。”
烏新東目光環顧四周:“諸位可知,這葉二娘為何要殺害別人的孩兒,隻因她自己也曾生下一個孩子,卻不料被人給偷走了!嘿嘿,而與她生下孩子的奸夫,正是少林寺中一位大有身份的有道高僧,明明隻要這位高僧對葉二娘說一句話,便能救下無數無辜的孩兒,但這位高僧念及一點虛名,置無辜的嬰孩性命於不顧,他手上雖未染血,實則卻是殺人於無形,沾染上了無數罪業。”
“你們說,能夠放過這種沽名釣譽,狼心狗肺之徒麼?”烏新東轉向近千苦主,大聲問道。
“不能!絕不放過!”
“我恨不得將這賊子千刀萬剮,生食其肉!”
“我的孩子,他還那麼小,他才剛剛生出來,天下間怎麼有那麼惡毒的人!”
“你們不是信佛麼?為何不肯救救我的孩兒?”
“究竟是哪一位狗屁不如的高僧,有膽子就站出來。”
陣陣淒厲的喝罵聲音傳出,葉二娘已聽得臉色慘白,身軀搖搖欲墜,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端木元嘿然道:“葉二娘,到了現在,你還不肯道出那個奸夫的名字麼?”
葉二娘雙手虛抓半空,就像是抓住一根稻草一樣,跪倒在地,哀求道:“烏老大,求求你,不要將他的名字講出來!端木先生,也請你大仁大義,高抬貴手,放過了他,他……他……他在武林中這麼大的名聲,這般的身份……年紀又怎麼大了!你們要打要殺,哪怕千刀萬剮,隻對付我就是了,一切都是我做下的孽啊……”
“好一個癡情的婦人,隻可惜所托非人,葉二娘,你看看這是誰?”就在這時,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些所謂靈鷲宮弟子中間不知何時又走出了一位黑衣怪客,此人手上抓著一個二十三四歲,神態慌張的青年,嗤啦一聲,忽的扯破青年衣衫,露出脊背上九點戒疤。
葉二娘目光再也移不動了,直勾勾的盯著青年脊背上的九點戒疤,恍似癡呆了一般,過了好半晌,才發出一道尖銳的呼聲:“孩子,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兒啊!”
黑衣怪客冷笑道:“不錯,他正是你的孩子,怎麼,不記得了麼?二十四年前,你臉上那六道血痕是誰給你留下來的?”
“是你!二十年前,就是你搶走了我的孩子。”葉二娘大叫起來,狀若瘋狂,他想要衝過去擁抱那青年,但眼睛中卻充滿了畏懼,怔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