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忽悠住了李秋水,不過無崖子卻是一眼看出了問題所在“你這麼做,下層怕是無法接受吧?”
“嗯,這就是一個人無法解決的問題,所以我才要西夏作為舞台。”
“小子,看來你早就有腹案了,需要我做什麼,盡管說。”巫行雲看陳默是越看越順眼,看到李秋水不爽她就開心。
“差不多吧,不就是誘之以利,脅之以威,繩之以法麼?有興趣參與進來麼?”陳默算是向三人發出了邀請。
無崖子道“自無不可,不過老夫需先把秋水的臉治好。”
對於大仇得報的無崖子而言去哪裏都一樣,既然外孫女婿有求,幫他忙也無不可,而且廟堂之所,對於學究天人的自己還真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增加閱曆也是不錯。
陳默起身道“這個不必急在一時,我先下山把家眷接過來。”
說完身形輕若無物的飄出了主廳,此刻李秋水才發現眼前之人的功力較之自己也是相差不遠。
眼見大廳之中隻剩彼此三人,無崖子開口道“秋水,把麵紗摘了吧。”
李秋水似乎四十來歲年紀,眉目甚美,緩緩伸左手揭開蒙在臉上的白綢,露出一張雪白的臉蛋,隻見她臉上縱橫交錯,共有四條極長的劍傷,劃成了一個“井”字,由於這四道劍傷,右眼突出,左邊嘴角斜歪,說不出的醜惡難看。
無崖子看到此景也是不自覺皺了皺眉頭,當年巫行雲那幾劍實在是砍得太狠,隨即開口道“秋水,忍著點。”
無崖子並指成劍,在李秋水眼前淩空虛劃,絲絲縷縷的的劍氣如手術刀劃過,在其精微操控之下,積年傷疤被慢慢的切除。雖是老疤切除,卻隻不過徒添新的傷疤而已。
劍氣劃過臉頰之時,李秋水身體不自覺的一抖,不過還是暗咬銀牙忍了下來,這幾條疤痕不但傷在臉上,同樣也傷在了她的心上。此刻鮮血滴落,恍惚間回到了當年剛剛受傷那會兒。
無崖子溫潤的聲音傳來“把這個吞下去。”
李秋水靜靜的看著無崖子,見他神色鄭重不似開玩笑,便依言接過如紅寶石的水晶吞入口中。沒有想象中堅硬的觸感,竟是化為一股炙熱岩漿流轉全身,熱流所過原本略顯衰老的肉體煥發出新的生機,而臉頰之上也是如百爪撓心般奇癢難耐。
在巫行雲看來,李秋水自吞下那紅寶石之後,身體便泛起瑩瑩血光,臉上原本猙獰的傷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原先雖是保養很好,但依舊能看出老態的肌膚已然煥發出新的活力。
一炷香過後,李秋水恢複了她那花容月貌的容顏,看的巫行雲微微不爽的撇了撇嘴。
李秋水恢複容貌之後和王語嫣有九分相似,她此刻是一顆成熟的蜜桃,惹得誰都想咬一口,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成熟和妖豔,而非王語嫣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脫俗。
三個多時辰後,陳默再度見到逍遙三老之時,已然發現李秋水除去臉上傷疤之後,心靈破綻盡去,修為突破也是水到渠成(低武世界關係,對於突破的要求比較苛刻,高武世界就沒那麼麻煩了)。
王語嫣和李青蘿一見李秋水,不需再去言他便知,此人就是她的外婆(母親),隻不過因為陳默的關係,三人站在一起,完全就是三朵姐妹花。
一來一回花費了過多時間,現已是太陽西陲,暮色漸濃,此地無崖子已命人擺好宴席,等待許久。
看到人來,無崖子起身熱情迎接,其實以無崖子的輩分完全不必如此,不過千金難買他願意。
隻不過看到緊隨其後一位又一位的女子,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逍遙派真是陰盛陽衰啊。
這算是家宴麼?主桌之上無崖子坐上主位,李秋水和巫行雲分坐兩旁,而陳默攜五女參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