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奎看著眼前做著謙恭樣子的野豬,不禁心中一動,笑著說道:“我這翠雲山還缺一個看守門戶,巡山查探,你可願意做這些粗活累活?”
野豬精大喜過望,咧著嘴傳出一陣腥臭味:“願意願意,當然願意。”說著還死命的點著頭,生怕牛奎拒絕似的。
牛奎不禁啞然失笑,這野豬精也有點心機,卻也簡單可愛,當下先讓他站在一邊,自己則關注著禺狨王和那名妖將的變化。
野豬精此來估計隻是湊熱鬧的,知道自己根本不行,而禺狨王也不是懷了對萬聖公主的愛慕之心,估計早就已經知道了有架可打,直接就是衝著打架來的。見了那名妖將也不多說話,提起雙鉤就衝了上去。
那妖將也不甘示弱,提起蛇矛就迎了上去,鉤矛相交,激蕩起一陣火花。蛇矛本身本身就是以靈巧占優,而妖將本身就是靈蛇出身,靈活多變,即便是太乙散仙初期的修為也不必大多中期甚至後期的人差,他看出來禺狨王的境界恐怕比他高,但想來以自己的技巧也不見得落敗。
可惜,那蛇妖想的不錯,可惜禺狨王不但境界高超,法力高強,而且技巧也不見得輸給蛇妖,反而更勝一籌。禺狨王的雙鉤不但靈活,也更加詭異,麵對妖將那不知下一秒從哪裏冒出來的蛇矛,禺狨王絲毫不顯得慌亂,每次雙鉤都恰到好處的格擋,仿佛能夠提前預知他的動作似的,看得牛奎眼前一亮。
牛奎自問也做不出像禺狨王那麼輕鬆寫意的動作,頂多隻能夠做到和那名蛇妖一樣,或許還不如蛇妖。當然,或許自己的武藝不是兩人的對手,但真和禺狨王動起手來,躺在地上的一定是禺狨王。所謂一力降十會,一力破千巧正是如此。
此時場中又起了新變化,要論修為境界,法力高超,蛇妖自然不是禺狨王的對手,不過是技癢難耐,因此才陪他耍一耍,此時估計是失去了耐心,雙鉤用力向前一勾,輕鬆地鉤住蛇妖手中的蛇矛。
蛇妖臉色大變,感受到那雙鉤子裏蘊含著極大的力量,雙手用盡全力握住手中蛇矛,手臂僵硬,流汗不止。
禺狨王齜牙咧嘴道:“撒手!”雙手用力,輕鬆地將蛇矛從蛇妖手上勾去,踮起腳尖一腳將蛇妖踢飛。蛇妖輕鬆落敗不但沒有使禺狨王開心,反而失望的搖搖頭,“你不是我的對手,武藝太差,隻顧得取巧,並非取勝之道。而且我觀你雖然有太乙散仙的修為,而且比起一般的同境界妖族法力還要渾厚一些,可惜終究是根基不穩,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秘法,但這種秘法恐怕也是透支自己的潛力,使得前期進境頗快,但是越到以後,越難寸進。恐怕你自己也感受到了吧。”
明明是一副弱小的猴子身軀,教訓起蛇妖來卻有一種前輩教訓後輩的感覺,老氣橫秋,但現場卻沒有一人恥笑,單單從猴子手裏的那雙鉤子就可以看出猴子不是好惹的。
牛奎了然的點點頭,怪不得剛才看到猴子瘦弱的身軀裏飽含著極大的法力,那種法力與蛇妖不同,蛇咬的法力雖然看起來氣勢磅礴,但卻恍如空中樓閣,根基沒有打好,即便是法力再為強大也是虛的。而禺狨王則不同,禺狨王體內的法力不但磅礴,而且精純,一絲法力比起蛇妖一身的法力也不遑多讓。
蛇妖被這一腳踹得不輕,掙紮半天才站起身,摸摸了嘴角的血,對於禺狨王的話卻也不惱,反而笑道:“閣下好本事,不過我看閣下對於這萬聖公主也沒多大興趣,我王求賢若渴,閣下若能效力,我王定然奉為上賓。”說著轉頭看著在場牛奎九頭蟲等人,“諸位也是一樣,若是來西海做客,定然奉為上賓,但此時是我們與碧波潭的恩怨,不相幹的請走開。”話說的很不客氣,雖然他落敗餘人,但依舊自信十足,這自信不是因為身後的十幾萬妖兵,而是身後看不見的蛟魔王可百萬大軍。
禺狨王默默收起了雙鉤,雖然看不慣妖將的作風,但也確實沒必要為了萬聖龍王得罪蛟魔王,何況他並不像娶萬聖公主。眾人的情況雖然與禺狨王並不相同,但想法卻是類似,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萬聖龍王來得罪蛟魔王。
“嗬嗬,蛟魔王,這就是你最後的依仗嗎?”
蛇妖臉色不善的看著說話的牛奎,徐徐說道:“沒錯,正是蛟魔王,怎麼,你有不滿麼?”
牛奎搖了搖頭,“蛟魔王,我沒什麼不滿。”看著蛇妖不渝的臉色逐漸收斂,牛奎笑著說道:“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是誰?我為什要對他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