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坐半個時辰的太上老君終於開口說話,不想第一句話就令牛奎心中不爽,隻聽他說道:“孽緣啊!”
孽緣?怎麼著就孽緣了,老牛我一沒偷二沒搶,又不是奸夫****,是兩情相悅,真心相愛,又怎麼著成了孽緣了。不過從這句話看來,太上老君還是沒有注意到身前的這頭牛已經換了靈魂,不再是那頭大水牛了。
太上老君自然不知道牛奎心中所想,隻是依舊的感歎道:“孽緣啊!”
牛奎趴著趁著太上老君不注意咧咧嘴,這老頭還沒完沒了了還,說一遍就行了非得再說第二遍,你才是孽緣,你們全家都是孽緣!
“嗬嗬嗬,”隻見太上老君忽然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種,不過看起來倒是很和善,親切,指著牛奎笑罵道:“你這孽畜,沒想到,你現在居然還能對我不滿。你可知道,我是誰?”
牛奎皺了皺眉頭,這老頭瘋了不成,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但仙人的想法凡人是肯定不懂的,想了想,抬起頭衝著太上老君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傻傻道:“您當然是道祖太上老君啊!”
太上老君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微微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是我多疑了。”低下頭看著牛奎的笑容,太上老君氣就不打一處來,喝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你這笑容著實可惡,要裝就裝的像一些,你這樣子,看起來不像憨厚,反而像別有所圖。怎麼一日不見,你這裝模作樣的功夫反而退步了。”
牛奎憨厚的笑臉僵在臉上,多年混跡社會,造成了他將一張不屬於他的笑臉掛在自己臉上,連他自己都習以為常。無父無母的牛奎,隻期望能用這張憨厚的笑臉,保全住自己的內心,使得別人不會因此過多的防備自己。憨厚的笑臉搭配著牛奎粗壯的身軀,看起來像一個傻大個,卻沒想到,多年的功夫,居然被太上老君一眼識破。
太上老君轉過頭來,對著女子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看得牛奎心中不爽,“罷了,罷了。你們,也算是緣分天定。我本在月老處下棋,不經意間看到你的紅線和那頭蠢牛綁在一起,便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沒想到,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痛惜的搖了搖頭,看著牛奎的臉色分外不善。
女子見此,身子微微一斜,將牛奎擋在身後。
太上老君見此,搖了搖頭,看著身前的鐵扇,露出憐憫的表情,“鐵扇,你,和他,下界去吧。”
女子跪伏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抬起頭來顫顫巍巍的說道:“老……老師這是要趕……趕鐵扇走?”
太上老君輕合雙眼,搖了搖頭,“你是我的徒弟,永遠都是。隻是如今,你已然陷入情劫,如何能再呆在天上。帶著你的那柄芭蕉扇,下界去吧!”
牛奎本來看著太上老君對自己愛答不理心中很是不忿,但聽到了太上老君這句話頓時心中所有的不忿全部煙消雲散,心中隻剩下一個想法,震驚的看著一旁俏麗的女子,“芭蕉扇,這麼說來她就是鐵扇公主,那麼,我是誰呢?牛,一頭牛,一頭和鐵扇公主睡覺的牛,除了牛魔王還能有誰?我居然是牛魔王!”
牛奎心中震驚不已,臉色也是數變,卻沒有引起太上老君的注意,隻以為是對於貶下凡間的心中不適而已。隻見他指著牛奎厲聲喝道:“孽畜,今後你若是對鐵扇有半點不好,我定然剝了你的牛皮,拆了你的牛骨,將神魂貶入九幽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對於太上老君的恐嚇,牛奎也是戰戰兢兢的點頭應和,表示哪怕海枯石爛,對於鐵扇也是不離不棄。太上老君這才滿意,對兩人揮了揮手,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身影。
擦著額頭的虛汗,牛奎盡力消化信息,居然成了牛魔王,牛奎雙眼無神,習慣性的摸著下巴。牛魔王身為七大聖之首,最後卻落得個妻離子散,看來,還得好好謀劃一番。
鐵扇公主這是也扶起牛奎,臉上依舊梨花帶雨,看起來楚楚可憐,“夫君,我們現在要不要收拾一下,準備下界。”她說出‘夫君’這兩個字的時候倒是嬌羞無比,但卻沒有表現的太過異常,畢竟兩人此時算是成了真正的夫妻,已經被太上老君認證了。
牛奎正想著如何規劃前途,聽到這裏不由得搖了搖頭,“我們還有什麼好收拾的嗎?”
鐵扇公主聞言一愣,也是搖了搖頭,的確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鐵扇公主原來不過是太上老君剛收的徒弟,並沒有什麼個人物品,而牛奎不過是給八卦爐掏灰的,確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沒想到鐵扇公主卻接著笑了笑,指著牛奎的額頭輕輕笑了笑,“我就知道,所以沒看我到老師麵前哭泣一下,老師可憐我不就給了我芭蕉扇做護身之寶,當時我給你打眼色你怎麼就看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