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男人懷孕生子的,身體構造和現代略有不同也不稀奇,要不孩子該從哪裏出來?總不能和排泄物共用一個通道吧?記得小時候問爸爸媽媽我是從哪裏來的,當時他們總說我是從路邊撿的,後來和班裏的小朋友說起這個她還一臉羨慕,“你比我好多了,我媽媽說我是從糞坑裏刨出來的,髒死了”,每每說到這個她都一臉怨念。這裏的男子要是沒有孕道這說法是不就成事實了?
想起小時的懵懂無知我不禁失笑,那時的快樂簡單而純粹,現在……回不去了,也許以後我也隻能靠回憶重溫與父母親友在一起的時光了吧。
破身的痛楚稍稍緩解,穀亦汐停止抽泣,不確定現在該離開還是留下。雖然妻主還是沒有讓他侍寢,直接戴上了貞操鎖,畢竟後邊的處子膜已經破了,說明以後還是允許他生育女嗣的,他心裏不再那麼不安,隻要不犯大錯他就可以一直在我身邊了。
穀亦汐知道下午說的話讓我動了氣,現在又沒見我開口讓他離開是不是該立規矩了?箱子裏除了玉勢和鎖外,藤、板、鞭、尺可是齊全的,本來洞房夜妻主會給新嫁郎立規矩,今天補上也不是不可能,何況我應該還在氣頭上,看來這一關不好過了。穀亦汐已經做好接受嚴厲責罰的準備。
見我遲遲沒有反應,穀亦汐抬眼偷偷打量我,沒想到卻見到我那樣一副表情:明明臉上帶著笑意,雙眼卻沒有焦距,望著虛無的空氣,眷念,痛苦,眼底似有淚光閃現。明明那麼倔強又堅強的人,此時穀亦汐竟覺得眼前人竟出奇的脆弱,渾身散發的悲涼氣息讓他心疼更讓他心驚,人明明就在眼前卻又那麼遙不可及。
顧不得身後的疼痛,穀亦汐披上外衫大著膽子抓住我手臂輕輕搖了搖,“妻主,你怎麼了”,問的小心翼翼。
從回憶中驚醒,今天怎麼了這是?還是不能想,想到都會心痛難忍。忙收斂心緒,“你怎麼還在?不是完事了嗎,還有事?”
“我……”穀亦汐滿腹委屈,多想問問剛剛我為何如此悲傷,可眼前的人連關心的機會都不給,“汐兒這就走,妻主不舒服早點休息”。
屋裏隻剩我一個人,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這些天刻意不去想現代,不去想父母親人,可剛剛一個念頭將這些天假裝的堅強瞬間擊破。在叫著爹娘的時候,我自己的父母又在哪裏?他們知道我失蹤或死亡後想是會悲痛欲絕吧,但願有個人代替我做你們的女兒,不要傷心不要難過,爸媽,女兒很好,你們也一定要好好的……
不知哭了多久,在悲傷與疲憊中漸漸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慕兒幾人叫醒洗漱,茗嵐盯著我看了兩秒,滿臉擔心,“小姐,您眼睛怎麼這麼紅,還有點腫?我這就去請大夫”,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不用,我沒事,早起揉的不礙事”,沒心思去編什麼理由,不管茗嵐幾人明顯不信的眼光,“給我弄塊熱毛巾”,一會兒去前院,那幾個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還是要熱敷一下消消腫。
熱敷了一會兒,眼睛沒那麼腫也沒那麼澀了才到前院。
吃過早飯車馬已等候多時,我和穀亦汐上了頭輛馬車,其她人也紛紛上車上馬,不過一刻多鍾就來到穀府門前。門人遠遠看見就著人進去通報,剛進門就見穀亦瀟帶人迎了出來。
“剛還說你們這會兒也該來了,可巧就到了”,穀亦瀟吩咐管家好生款待跟來的人,旁邊一乘小轎將穀亦汐抬到大廳。穀情正與幾個夫郎說著什麼,見我們到了都停住話頭,別人還可,許氏先就紅了眼圈,穀亦汐在家寶貝慣了的,如今嫁人了,豈能不想。
雖是對穀情不滿該有的禮數還是要的,我上前見過禮彼此寒暄幾句,幾個夫侍帶著穀亦汐回內院去了。看穀亦汐走路有些別扭,幾人都是過來人哪會不明白,將腳步放慢了些。
“前兩天聽瀟兒說你要去品花會搞什麼服裝展?”穀亦瀟這家夥怎麼什麼都和她媽說?你是吃奶孩子嗎?別的事還罷了,我這剛娶了穀亦汐就去逛花樓,這事你還和你娘說,她不會拿掃把把我打出去吧?
“我是有這打算,您也知道,那批布沒那麼快回來,不想想其他辦法損失還是不小”,說著話我白了穀亦瀟一眼,穀亦瀟嘿嘿傻笑兩聲。“正是呢,這次的事還好有您幫忙,家母說過兩天親自來謝”,我趕忙岔開話題。
“萱兒,現在咱們是一家人了,以後有什麼事就盡管說,不要見外才是”,穀情又把話題饒到品花會上,我沒辦法隻好把想法和她說了。聽我說完穀情也不說話,不知在想什麼,我和穀亦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中午自然少不了盛宴款待,吃過飯我被帶到穀亦汐閨房休息。此時穀亦汐沒在房間,正在正夫那裏與幾個爹爹說這幾天的情況,知道穀亦汐遭到冷落幾個夫侍著實勸慰了一番,許氏唯有垂淚歎息而已。回到房間,穀亦汐見我已經睡著,不敢打擾,雖是床容納兩人綽綽有餘他也沒敢私自上我的床,在外間小床上歇了。
小睡了一會兒,見穀亦汐在外間休息我悄悄出了門,立馬有兩個侍兒跟上來侍候。“我隨便走走,你們不用跟著”,要等晚宴後才能回去,沒事去花園逛逛,畢竟是官家,花園裏亭台軒館無一不足,比我家又是另一番景象。在現代我就喜歡旅遊,更禁不住美景**,反正有時間不逛逛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