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光華刹間落在毛信卿的身上,無視他升起的護體元罡,巨掌收攏,毛信卿憑空被抓入掌心。
同時暖兒的如意絛將血紅光芒卷起。如意絛上掛著一枚細細的紅針。
兔起鶻落,眨眼之間塵埃落地,在座的眾修眸光都暗了暗。暖兒冷冷的望著毛信卿道:“毛散人,不過幾句口舌之爭,你就對我下此毒手。那可是化血針?”說著話封了毛信卿的百會、氣海,禁錮了元神、真元,這才人拋落。
毛信卿跌落在地,一張臉兒慘白,眸光尤有幾分呆滯。顯然還不能置信自己一大乘中期的竟如此就完敗於一分神修士手中。
“不過分別兩年,玉道友修為又精進如斯。”突然大魚嘴的李進開口說道:“真是讓人汗顏!道友是如何修煉的?”
屋中沉凝的氣氛隨著李進的話和緩下來。一些心思活絡的笑著接話:“可不是?說起來玉道友的年紀還沒我等零頭大呢,可這修為卻與我等不差。道友可有什麼秘法?”
暖兒笑道:“什麼秘法?不過埋頭苦修而已。”
隨著氣氛和緩,安平散人走到毛信卿跟前說道:“毛道友這是何意?正如玉師侄所言不過幾句口舌之爭,道友何須偷襲下此重手?是欺太和無人,還是心中有鬼?”
這是毛信卿也回過神來,聽安平散人的質問冷笑道:“我不過一介散修,你太和勢大自然說什麼是什麼!”
“毛道友這是說的何話?今日之事諸位道友都看在眼中,我太和可沒有一絲欺你。到是你言行可疑,被揭穿後狗急跳牆,出手偷襲不算,還用出化血針這類狠毒的東西。我看是道友的來曆有問題才對?莫不是邪修中人?”太和的天華散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隨著天華散人的話音落下,座中不少修士暗中直咬後槽牙心中腹誹:‘呀的!狠的在這呢。不但封殺,還是絕殺!有那枚化血針誰還能去給他分辯?’
毛信卿聽了張張嘴,頹然一歎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暖兒聽了冷笑一聲說道:“何必做出此等姿態!放心,你若沒有做出天怒人怨之事,這次我不與你計較,自會毫發無損的放了你。毛信卿,放不放得你,待我搜過魂之後自有說法。”
毛信卿尖利的叫道:“搜魂?你不如直接殺了我!你這是對高階修士的羞辱。”
暖兒淡淡的說道:“你喊啥?搜魂法你沒用過?放心我的搜魂法十分溫和,你不過睡了一會而已。看你如此緊張怕還真有不妥。”說著話將一隻手按在對方的前額。
大約一刻鍾,暖兒收回手道:“李島主、黃散人、明華散人、李師叔、樂師叔,你們也搜檢一番。”
幾人聽了都挑了下眉,李進笑著說道:“既然玉道友有此一說,我先來!”說話間走過去,直接將手放在毛信卿的額頭。
半個多時辰後,明華散人開口:“這毛信卿留不得了!我隻說一句此人是七殺門的餘孽。我送他上路!”說完一道矯若遊龍般的劍光繞著毛信卿一絞,毛信卿猶在昏沉中身赴那鄉去了。終歸手下留情,沒有形神皆滅,留其一縷殘魂轉世。
座中諸人麵色都不太好,就聽明華散人又說道:“近年來七殺門興風作浪,攪得修真界一片亂鬥。可無論如何,是生靈內鬥,與血煞這等凶物不可相提。諸位都是高階修士,血魔之危害不用我在贅訴。諸位來此誅殺血煞,說得大義些是為天下生靈除害;說得真實就是自救救人。不管我等有何分歧,內鬥,在血煞這等大凶之物前最好同心協力除去此等凶物。如果有誰起了利用血煞獲取利益的心思,我嶽明華當場誅殺,讓其形神皆滅。”
靜默了一會有人開口問道:“明華散人,那毛信卿可是有不妥?”
一直沉默的黃石散人開口說道:“那毛信卿數次暗助血煞脫身,隻為將我等拖在此地。在修真界散布謠言,期望有更多的高階修士前來助戰,一同困於此。加劇當前修真界的混亂,以期為七殺門出世營造出更好的形式。該殺!”
天華散人慢聲細語的又道:“不管之前如何,今日之後,再有此等做為者不僅讓其形神皆滅,連帶其血脈一族全部誅殺。既然不把自己當生靈,那就滅絕好了!稍後我會傳話蔽派掌門,作為掌門令傳檄給本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