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峰傻眼,趴在窗戶看?
對的,他的信中寫了詳細的地址,她自然能找到他。
瞧著花瑤盛怒的麵容,他臉上的神色格外的認真。
鄭重其事地像是承諾般說:“姑娘,你聽清楚了。我是清白的,心靈跟肉體都隻屬於你,絕對沒有流失過。”
朝花瑤靠近了幾步,眼睛盯著女人俏生生的臉蛋,語氣莫名地嚴肅:“你還記得,是什麼時間點看到的嗎?”
花瑤見到了他,卻是碰到了那樣一副場景。
所以,一氣之下憤怒而走,導致他沒能見上她一麵。
甚至後麵的三年時間裏,心裏有了芥蒂。
回來之初,他不是沒發現花花對他的排斥。
但那時候他以為,是他當初沒能力保護她,被嫌棄了。
而且一走三年,都沒能回來看她一次,想想都覺得窩囊。
她對自己失望,也是情情理之中。
可原來,他一點都沒猜對。
她去找過他,而他,非但沒發現,反而害怕受了那麼大的委屈。
腦海中浮現齊昊手機裏的那張相片,心尖又開始止不住地發疼。
花瑤也不推他了,隻是默默低著頭不看他,以示抗議。
嗓音淡淡地開腔:“大概晚上十點吧,我白天找過你,開門的是蘇珊,她說你不在。我喊了你,確實沒回應。到了大半夜,我看到有車進了院子,費了好大一番功夫跟了進去,一看就是你跟她……了。”
她發現陳少峰不像在說謊,仿佛真的完全沒有那麼一回事。
可當初,她沒看錯。
而且,他自己也說了,跟蘇珊還有齊昊,一起在那棟別墅住過一段時間。
花瑤低頭攪著手指,倘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那會不會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被人陰了一把。
唔,若真的是這樣,她要原諒他嗎?
陳少峰豎起耳朵聽花瑤說的每一個字,漆黑的瞳孔閃著破碎的光。
伸手抬起花瑤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你的意思是,蘇珊不讓你進去,然後你就在門外等了一晚上?”
花瑤想了想:“沒過十二點,隻能算半個晚上。”
陳少峰閉上眼睛,心尖的口子瞬間再次撕裂開。
西雅圖的冬天,還是晚上,他無法想象花瑤一個人在冷風中蹲點守著他出現的模樣。
手狠狠捏成拳,無聲重複兩個字,蘇珊……
竟然從三年前就開始騙他,關鍵是,騙他也就罷了,竟然連著花花也騙,不可原諒。
花瑤半被強迫的仰著臉蛋,視線彙聚在陳少峰的臉上,英俊的麵容滿是懊悔和自責,倒是看不出一絲心虛。
她明白他的心情,天寒地凍地,她蹲了大半天牆角,身體都快被凍僵了。
他在乎她的話,那確實是要心疼的。
有時候回憶起來,當時哭的那樣傷心,會不會多半是因為太冷了,哆嗦著眼淚就止不住了。
“十點,那個時候我一般都會吃顆安眠藥。我們雖然住在一個地方修養,但是做治療的時間不一樣。每次回去,藥效開始,我基本直接就去睡覺了。”
好半晌,陳少峰才啞聲解釋:“康複的那段時間,我在別墅醫院來回跑。因為傷了頭,檢查項目多。為了預防後遺症,醫生隔幾天就會給我做那種智力測試。蘇珊不一樣,她傷了腿,不適合來回奔波,所以很多時候基本隻有她在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