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族人聽見葉梓萱這番話,都羞愧難當,其中的一個,解釋道:“梓萱,我們對家族產業並沒有什麼想法,這一切,都是因為葉暮煌的蠱惑,他宣稱你並無接班的想法,我們恐怕大權會落入外人之手,所以才鬼迷心竅的附和了他,既然你已經決定接班,我們都非常高興……”
“你們難道單純的因為擔憂家族的前途,才會為虎作倀?恐怕,都得到這對父子不少好處了吧。”陳宇譏諷地說道。
眾族人更加羞愧,默然不語起來,陳宇看著,笑了笑,然後又說道:“不過,你們還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方才,葉廣是怎麼失手將那個敗類殺死的,你們都說一下。”
葉虎臣反應最快,已經明白了陳宇的意思,急忙說道:“啊,我們都親眼看見了,葉元昌當時已經瘋了,要發起攻擊,葉廣為了自衛,才用花瓶將他失手打死了。”
眾人也都明白了陳宇的意思,哪裏能錯過這個表現的機會,十分踴躍,紛紛說道:“是的,葉廣這是自衛,我們都親眼看見了。”
“我要第一個作證,當時葉廣的人身受到了威脅。”
“是的,當時葉元昌已經陷入癲狂狀態,極其危險。”
……
葉廣看見眾人的表態,這才明白陳宇剛才那番話的用心,臉上現出了感激的神色,低聲道:“陳宇,謝謝你的保全……”
“不用謝,老先生,你並沒有做錯什麼,自然也沒必要進監獄。”陳宇一揮手道。
隨後,他問向葉朝輝:“葉先生,這個葉虎臣,還有那對夫婦,你要怎麼處理?”
“那對夫婦自然會受到法律的嚴懲,即使出獄後,我也不會允許他們留在國內,繼續客居他鄉吧,永遠不許他們回來……至於我這位三叔,鑒於他的所作所為,按照族規,北美的哪些產業,已經被剝奪了,以後將一文不名。”葉朝輝沉聲說道。
葉虎臣心裏哀歎,自己這輩子,走的最錯的一步,便是這次,財產都已經被剝奪了,而且,葉朝輝肯定不會再認自己為三叔,真可謂身敗名裂。
……
不一會的功夫,蕭枚已經帶著JC來了,吃驚之後,便調查事情的經過,族人們眾口一詞,說葉廣是正當防衛,葉文仲是要殺人,卻誤擊了自己。
蕭枚看著葉元昌的屍體,一陣感慨:“陳宇,沒想到,那件車禍案,竟然是被你弄水落石出的,讓我們這些警察,有些汗顏啊。”
“是他們再次作死而已,若不然,我也不能這麼快揪出元凶來。”陳宇笑道。
等JC們將葉廣和葉暮煌幾人帶走後,眾族人也紛紛告辭,陳宇陪著葉朝輝夫婦聊了一陣,然後便要和葉梓萱回公司去。
看見殷陽還在客廳門口,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道:“兄弟,你因何與這幫人搞在一起?”
殷陽將事情講了一遍,最後說道:“我不知道,今天做的對還是錯……幫我叔叔,是為了親情,這無可厚非吧。“
陳宇看了他一會,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兄弟,你年紀還小,將這個是非,搞得太小家子氣了,要知道,這是與非,是世間的頭等大事,淩駕於一切人之上,你叔叔若是選擇了作惡,你再去維護他,不但不是幫他,而且稱得上是更加害了他,難道這是正確選擇嗎?”
殷陽恍然大悟起來,糾結已久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臉上現出了釋然的神色:“是的,我明白了,宇哥,謝謝你幫我解惑,從今以後,我一定遵從你那句話,真正的分辨是與非。”
陳宇點點頭:“你明白了就好,你嬸嬸不是嫌棄你嗎,那你就搬出來吧,到我們唱片公司來工作。”
殷陽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然後,要跟著陳宇去公司。
葉梓萱跟在後麵,看著兩人的背影,忽然間驚奇的發現,殷陽的步伐,竟然慢慢的和陳宇的步調一致了,簡直稱得上是亦步亦趨。
她心裏明白,殷陽這是徹底折服,已經拿陳宇當自己的榜樣了,所以才會不自覺的學習陳宇的一舉一動。
……
李豔在醫院裏,又住了一天,便說什麼也要出院,齊夢瑤勸說不住,隻好讓醫生開好了藥,領著她回到了家。
一到家後,李豔便拎著簡易手提車,要去農貿市場買菜,準備晚上請陳宇過來吃飯。
她此刻腦子裏,全是陳宇和自己女兒的事情,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創造一切機會,將這親事撮和成。
藍湖小區雖然屬於複興區,但離的最近的一處農貿市場,卻屬於東江區,李豔搭上公交車,坐了兩站,才到地方。
到了農貿市場,她看見一處很大的菜店,便走了進去,那菜店男老板很熱情,過來說道:“大姐,你需要買什麼菜,自己挑,我們店的菜,都是產地直銷的……”
話還沒說完,菜店老板看見兩個男子走了進來,急忙拋下正在低頭挑菜的李豔,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