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動我頭發,竟然是為了偷發簪?”蕭枚怒聲道。
“要沒有發簪,你的這位同事,大概就要用悶棍打死我了。”陳宇搖頭道。
蕭枚看了看地下裹著濕毛巾的警棍,登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心裏登時一陣惱火,這個厲寧,從一參與這個案子時,就老想著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如果這事情傳出去,豈不是會讓輿論嘩然。
“厲寧,你最好別參與到這個案子裏頭了,還是去醫院吧。”蕭枚語氣冰冷。
“不行,我豁出去受處分,也得將這口氣出了。”厲寧咬牙切齒地說道。
“厲寧,這個案子,由我們複興分局牽頭,你要分清主次。”蕭枚聲音嚴厲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就見倪局長領著葉梓萱和一位律師,走了進來。
一進門,倪局長便皺起了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倪叔叔,這人竟然自己開了手銬,還用警棍將我打傷了。”厲寧急忙上前告狀。
“豈有此理,竟然敢在警局這般囂張……葉小姐,你看見了吧,不是我不給你和你父親麵子,他現在是襲警,我真的無法讓他保釋出去。”倪局長臉色極其陰沉。
葉梓萱焦急起來,本來,按照法律程序,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嫌疑人是可以保釋的,而且,自己父親也動用了一些關係,陳宇是完全可以被保釋出來的,如今卻出現了襲警這樣的事情……
但還沒等她說話,卻聽見陳宇說道:“我不需要保釋,先前我已經說過了,抓我進來容易,但要將我請出去,可就困難了。”
厲寧眼中帶著仇恨之色,看了陳宇一眼,然後走到倪局長跟前,低聲耳語了幾句。
倪局長點點頭,然後葉梓萱說道:“葉小姐,這沒辦法,這個陳宇交待問題,又打傷了我們警察,現在,隻有將他送看守所去了,你還是請回吧。”
葉梓萱沒有辦法,隻好帶著律師無功而返,再次打電話給自己的父親。
蕭枚眼見倪局長下令將陳宇關到看守所,知道雖然陳宇涉嫌幫派活動的事情,還沒有證據,但這襲警的事情,可是證據確鑿,憑這一條罪名,就可以無限期的關在看守所裏。
她心裏有些不安,將警棍的事情,向倪局長反映了一下,最後說道:“陳宇這也算自衛吧,貿然定下襲警的罪名,有些不妥。”
“小玫,這件事情,就不要向外傳了,要不然,影響太不好了,反正,這個陳宇也不是什麼好人,沒必要給他什麼公平。”倪局長皺了皺眉頭,說完,便親自跟著去看守所。
蕭枚默然,站在那裏,腦子一直在思索,厲寧如此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盡快結案邀功,還是和這個陳宇有私仇,畢竟,用私刑這樣的事情,若是被曝光了,那可是個大麻煩。
……
倪局長和厲寧,帶人將陳宇押進看守所後,便進了辦公室,和所長談了一陣。
出來後,厲寧低聲說道:“倪叔叔,若是能將這個陳宇搞殘,替我報了仇,我必定好好謝你。”
“小寧,我是你父親的老部下了,你在我這裏吃了虧,我自然要給你找回公道,這還客氣什麼。”倪局長笑著說道。
陳宇被看守人員剛押入一個單間,就見又一名看守已經過來了,說道:“小周,所長讓將這名嫌犯押到四人間去。”
“但是,那邊幾個,可都是就等著宣判的犯人,這個還要隨時提審,關在一起,不太合規定啊。”姓周的看守說道。
“行了,所長發令了,咱們不用管那麼多,這位說不定很刺頭,有特殊待遇呢。”
小周沒辦法,隻好又將陳宇押到了一個大房間前,打開門,說道:“陳宇是吧,你最好老實一些,不要惹事情。”
房間裏的有四個嫌犯,一個大刺刺的坐在床上,另外三個則正在小心翼翼的陪這個講話,但一聽到陳宇兩個字,這三人都愣了一下,然後同時向門口看了過來。
陳宇一見這三人,登時笑了,其中的兩位,竟然是在賓館出老千的平東浩和萬自強,而另外一人,竟然是要拐騙小婭未成,反而搭進好幾千塊錢的那個吳大平。
“三位,在這裏過的可好?”陳宇負手走了進去,笑著問道。
平東浩和萬自強眼見的確是陳宇,腦中登時出現了他用手接子彈的那一幕,身體明顯一哆嗦,急忙陪上笑臉,說道:“啊,這不是宇哥嗎,您怎麼也被關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