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接連幾把,陳宇眼見平東浩跟了,不論是單A,還是小對,都直接扔了,一次不跟,慢慢的,那些鈔票,已經出去了一大半。
而胡誌權,每把都跟,但一把也沒贏,早就輸了好幾十萬。
“哥們,你這火候看得挺好啊……但要是一直如此,這局就沒什麼勁了。”胡誌權叼著雪茄,眯著眼說道。
“就是,要是這麼怕輸,還不如不玩,你看我們胡少,無論什麼牌,都要跟兩手。”範詩詩也幫腔道。
陳宇笑了笑:“要是明知道輸,還要跟,那豈不是白送錢一般,兩位,牌不是這樣玩的。”
範詩詩一臉鄙夷之色:“你不跟,怎麼知道對家牌比你大?依我看,就是膽小罷了。”
“我要膽大的時候,恐怕會嚇到你。”陳宇譏諷地說道。
“嗬嗬,在場這些人裏麵,也就胡少出手,備不住能嚇到我,你還差點。”範詩詩冷笑了。
孟東也有點著急,低聲耳語:“宇哥,你別和這娘們一般見識,還是想想怎麼贏錢吧……我看你對子都扔,這有點太謹慎了……”
“上家那兩把牌,雖然沒亮,但我敢保證,比對子大,孟東,不要著急,慢慢看。”陳宇搖頭道。
範詩詩鼻子裏哼了一聲,又開始發牌,及至發到陳宇這邊,譏諷地說道:“要不要我替你,直接將牌扔了,省的麻煩。”
“不必,我自己有手,請發好你的牌就行了。”陳宇一揮手道。
平東浩掀起牌,看了一下,然後又若有所思的看向胡誌權的牌,一邊用手拿錢,一邊又看向了陳宇麵前的撲克。
這一看,他拿錢的手,立即鬆開了,而是將牌一扔:“這把我不跟了。”
“哦,那我可得跟一下。”陳宇淡淡地說道,然後,將剩下的四萬塊錢,一下子全推了上去。
“那我陪陪你。”胡誌權一揮手,大軍立馬扔上了四捆錢。
“加注,我再跟十萬,孟東,你拿錢過來。”陳宇一揮手。
孟東有點慌,皮箱裏哪還有錢了,但又不能是,隻得硬著頭皮,走向皮箱那邊。
胡誌權看了陳宇片刻,然後笑了:“哈哈,不用費勁拿了,我十萬塊看你牌,有個小對,你就贏了,我隻有一個A。”
“不好意思,就是一小對三。”陳宇將牌掀了過來,然後招呼孟東收錢。
孟東轉身回來收錢,額頭冷汗都沁出來了,這位宇哥膽子也太大了,要是對方一直跟下去,那可怎麼收場?
隨後的幾把,隻要平東浩一扔牌,陳宇便跟了上去,幾來幾去,竟然贏了好幾十萬,在上洗手間的時候,孟東跟進來,悄悄地問道:“宇哥,你這麼算的這樣準,隻要一跟,必保會贏。”
“我並沒有算,有人給我報點而已。”陳宇一邊洗手,一邊搖頭道。
孟東有點發懵:“是誰?”
“就是那個戴眼鏡的家夥……孟東,就比如我讓你取錢那把,你知道我為什麼那樣有把握麼?因為,這個平誌浩已經知道了胡誌權的牌,本來要拿錢跟來著,但一眼又看清了我的牌,他便棄牌了,所以,胡誌權的牌,肯定比我的對三小,就算是胡誌權無腦,也不會在這樣的小牌上扔太多錢……”
“所以,你斷定,胡誌權也就能跟那十萬塊?”孟東恍然大悟,但隨後又疑惑地問道:“但那個平東浩是怎麼知道你們手裏有什麼牌的?”
“一會你就能知道的,馬上,我就要收網了。”
孟東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宇哥,你今晚不單純是來賭的吧,我看你好像要針對那個胡誌權一般。”
“上次有幾個拳師找我麻煩,說是這個家夥的命令,但照剛才我試探的結果來看,好像他是被人嫁禍了……無論如何,一會,這件事情,也會水落石出的。”
客廳裏,胡誌權正在一邊喝酒,一邊喝範詩詩調笑,眼見陳宇兩人回來了,便說道:“哥們,咱們這樣玩,實在沒意思,這兩個多小時了,剛一百來萬的輸贏,就算到天亮,輸贏也不會超過一輛車錢,多沒意思。”
“胡少說的對,要不然,咱們漲漲注吧。”平東浩也說道。
“我無所謂,隨你們來,不過,咱們的現金都沒多少吧。”陳宇淡淡地說道。
“沒有現金,還不能開支票麼。”胡誌權一揮手,大軍早將支票薄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