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眼見陳宇答應硬碰硬,以為是自己的激將法起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拉了把椅子坐下,還招呼金永財:“金老板,你也坐下吧,好好欣賞雄先生的拳法。”
金永財臉上也現出了輕鬆之色:“強哥,我們更應該欣賞的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是如何被一拳捶成爛泥的。”
說罷,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得意之色,徹底掩藏不住了。
雄莽邁步來至陳宇麵前,伸出碩大的拳頭,揮了揮:“小子,你準備好了沒有?”
陳宇依舊負著手,臉上露出漫不經心的神色:“應該問問的,是你的朋友,他們給你預定好救護車了麼。”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雄莽暴喝一聲,隨後,一拳帶著風聲,猛然就轟了出去。
眾人不由得倒退幾步,屏住呼吸,緊緊盯著場上,心裏都在擔憂,這個年輕人,真的敢接麼,要知道,那可是能將大理石柱都能轟碎的拳頭。
尤其是溫莉娜,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腦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若陳宇稍有閃失,自己一定要奮不顧身的衝上去。
陳宇雖然負著手,但身上已經湧起內力,眼見雄莽拳頭已至近前,那內力疾速湧到手上,一拳電光火石間,就已經轟了出去。
就聽見轟然一聲,空氣炸裂的聲音,甚至比方才雄莽轟在大理石柱上更大,隨後,雄莽那碩大的身軀,竟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直至撞上了牆,才像麻袋一般,反彈掉在了地上。
眾人眼見這一幕,徹底驚呆了,全場鴉雀無聲,隻有雄莽的痛苦的喘息聲。
金永財站起了身,腿都有點發軟,走過去一看,就見雄莽拳頭血肉模糊,胳膊處不知道斷了幾截,白森森的骨茬,刺破衣袖,露了出來,口中流出鮮血和白沫,胸膛因為喘息苦難,而猛力起伏。
那人不但抵住了雄莽這一拳,還將其擊飛,更駭人的是,拳上的力量,竟然還順著胳膊,震到了雄莽的內髒,這是什麼樣的功夫?金永財嚇得胖臉都白了。
及至醒悟過來,他急忙想招呼阿強,找救護車來,一轉頭,卻見那張椅子上早已經沒人了。
我去,這個混蛋見勢不妙,竟然跑了,那自己還傻呆呆地要救人……金永財暗罵了自己一句,然後也要拔腿溜走。
“老兄,你要去叫救護車麼?”陳宇譏諷地說道。
金永財此時聽見陳宇的話,就如聽到魔鬼的呼喚一般,渾身打了個寒顫,轉過身來,強擠出了笑容:“大哥,這人不是我找來的,是阿強……”
“但是你那位強哥跑了,就得你負責了。”陳宇淡淡地說道。
金永財又打了個寒顫,急忙說道:“我負責,我負責,大哥,我這就叫救護車。”
等金永財打完了電話,陳宇又問道:“這人也是那位躍哥的手下吧?”
“躍哥的手下,我都認識,並未見過這人啊。”
陳宇點點頭:“那你要好好陪護,將他的傷治好,到時候,我要審問一下他的來曆。”
金永財雖然心裏暗暗叫苦,但嘴上卻還是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還有,因為你,今晚這些客人,都受到了驚嚇,你既然土豪,那就一人給上瓶酒,表示歉意吧。”陳宇又說道。
金永財冷汗都冒出來了:“啊,大哥,這上百號人呢……要不然,我給每人上杯啤酒吧……”
眾人一聽,登時起哄了:“我去,剛才跳的那麼歡,現在慫了?要是啤酒,還用你上,我們買不起麼?”
“土豪就要土豪的樣子,上啤酒掉不掉價?”
“剛才一買一箱的底氣哪裏去了?”
金永財聽著眾人的議論,麵紅耳赤,實在忍受不住,低聲向酒吧老板道:“你先給這些人一家上瓶酒,等過後算賬,我今天大額卡沒帶……”
酒吧老板正殷勤地給陳宇倒酒,聽見這話,有些不耐煩了,嚷嚷道:“金老板,你也知道,我們酒吧概不賒欠……再說了,嫂夫人剛才那樣子,你即使回家,也不一定能拿出銀行卡來吧。”
“老板,你就破例一回,要是他過後不還債,我來擺平。”陳宇一揮手道。
“好嘞,既然陳先生說話了,那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酒吧老板痛快的十分痛快,然後就招呼服務員上酒。
眾人看著擺在自己桌上的路易十三,都喜不自勝,向陳宇感謝獻殷勤的聲音,此起彼伏。
唯獨金永財,站在那裏,愁眉苦臉,心裏暗暗罵自己,今天真是吃錯藥了,為什麼要沒事招惹這位,如今好了,不但老婆要離婚,背上了百十多萬的再,而且,還要去負責給雄莽治病,真是倒黴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