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他田家勢大,可在流雲宗,還是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橫行無忌,他還是要收斂點的,比如像現在一樣,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
“那我們的比賽繼續,決鬥場也沒有繼續布置的需要了,就請參賽者在坑中廝殺吧。”
眾人沒有異議,田震點了點頭,他這麼做是有理由的,因為他為古牧留了一張他自恃的底牌,他相信,今天古牧必死。
“下一輪,牧古vs陰葵宗的姬妖邪!”
“姬妖邪”三個字一出口,場外也是又有了騷動,姬妖邪成名比雷殺還早,有他出手,或許和這個少年有的一拚。
不過,讓眾人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事情是,陰葵宗這時候竟然派人出來說,姬妖邪因為身體不適已經先行回宗,這場比賽陰葵宗棄權……
眾人感覺好不真實,他們甚至打了打自己的臉龐,發現會痛之後,才知道這事是真實的。
姬妖邪,怕了這個少年……
還用這麼爛的借口……
因為剛剛在雷殺還未身隕之前,他們分明看到姬妖邪大搖大擺地坐在等待席位上,準備進入決鬥場呢,這一晃眼時間,就因那個破理由溜了?
這陰葵宗名聲倒是不怎麼好,所以對於這一情況,眾人除了搖頭之後貌似說什麼都沒有用,誰讓陰葵宗專幹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事,他們宗門的宗旨就是——人至賤則無敵!
這一點倒是和田震頗為相似。
兩者行事風格對比,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
“咳咳咳,大家安靜一下,既然姬妖邪不能參加比賽,那麼就算是‘牧古’直接晉級,下麵我宣布下一輪比試。”
“下一輪,‘牧古’vs地皇宗的皇普影!”
“地皇宗棄權!”
田震話語還未落,就被地皇宗的人生生地噎了一下,說實話他心裏也有些鬱悶,這些人,怎麼連拚勁都沒有,他還指望他們可以幹掉‘牧古’,那樣他就不需要動用底牌了。
搖搖頭,田震宣布古牧晉級之後,便又開始宣讀下一名的參賽者。
“下一輪,‘牧古’vs花間宗的……”
“花間宗的花星棄權……”
“水月宗的水冰銀棄權……”
“天寒宗……”
一宗接連一宗都棄權了,這樣的狀況讓田震有一頭撞死的衝動,他狠狠地瞪了那幾個宗門幾眼,他們如今都放棄,就隻剩下他們流雲宗一支了……
“既然大家都棄權了,那麼接下來就剩我流雲宗了,那麼我宣布,下一場……”
“慢著,田長老,您這是車輪戰麼?”
藏在黑袍底下的臉龐正冷笑,古牧如果看不出來田震針對他,想要拖垮他,那他就是傻子了,接下來輪番上陣的必然都是田震的手下,按道理說,他晉級到現在,早就可以休息了,雖說他就經曆了一場戰鬥……
不過這是他的事,比賽有規定,隻要參賽者決戰的對象超過三名,便可以要求中途休息,這老家夥剛才急紅了眼,才會一個個宗門瘋狂地叫,可他沒想到這些家夥都不敢對古牧出手,這讓他打錯了算盤。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接下來古牧就要看看,他田震窩裏反的好戲!
“當然不是車輪戰了,我田震最講究公平!”
公平?
他居然說的出口?!
古牧嗤之以鼻,這田震還真是不要臉,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他的行為,和姬妖邪相比,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嗬嗬……”
古牧嘴角挑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他不屑地瞟了田震一眼,麵對古牧這毫不掩飾的行為舉動,田震深吸了口氣,壓製下胸口的那團怒氣。
他知道不能發火,尤其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愛麵子,所以不能丟麵子。
哪怕是打碎牙齒,也要往肚子裏咽!
“下一輪,由流雲宗的韓柏vs方璿!”
聽到最後那兩個熟悉的字,古牧前往場外的步伐突然一頓,他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有些艱難的轉身,然後將自己的目光投向決鬥場上。
那裏,一道鵝黃色的倩影忽然從遠處飄掠而來,從前俏麗的臉頰,多了一層冰寒,那平靜的雙眼,透露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古牧的心有些抖,他的眼眶,竟在不知不覺中,濕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