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是一個夢。
陳光站在遙無邊際的雲海之端,頭頂著刺眼的烈日,陽光普照,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雲霞,空氣靜謐的沒有絲毫的風動。
這時在陳光的胸口傳來一陣溫熱,陳光低頭看了看左胸前的那一輪極度相似烈日的深紅色圓形胎記,此時胸口的胎記正對著空中的烈日,慢慢的轉動著,似乎在歡快的呼應著散發著強光的烈日,而陳光也感覺到左胸的胎記就像是一個大門,一個迎接著溫暖的陽光進入體內的大門,讓暖流慢慢的湧進身體,溫暖過身體內的每一處經脈和穴魄。
不知過了多久,陳光眼前的畫麵又變成了一個金色的海洋,自己就像是一個孤獨的方舟,在金色的海洋中間停留著……
讓陳光感覺到奇異的畫麵來回的更變,每一次出現的畫麵都深刻的記在了陳光的腦海裏,這似夢非夢,非夢似夢!
直到陳光慢慢的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和懸吊的一盞白熾燈,陳光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麵龐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內,這人正是江教官。
江教官正瞪著眼,一言不語的盯著陳光看,他的雙眼仍舊還是那麼的深邃複雜,而現在臉上的表情也同樣變得複雜起來,一副心事重重,又不想表露出來的沉默不語,看著陳光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江教官,小風呢?小風怎麼樣了?”等陳光徹底的回過神後,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聶小風,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都是無關緊要的。
而對於陳光的這個急切的疑問,江教官則依舊保持著沉重的臉色,沒有說話。
江教官越是這麼深沉,陳光的心就越是急切的又有些激動的重複的問了一句:
“江教官,小風呢?小風怎麼樣了?”說著話,陳光就準備起身站起來。
如果聶小風因為自己有了什麼好歹,陳光可能真的會感到深深內疚一輩子的。
看陳光想起身,江教官伸手按在了陳光的肩膀上,示意著陳光在多睡會兒,並且同時開口語氣複雜深沉的說道:
“小風沒事兒,不用擔心!他底子好,休息一陣子就好了,你還是先顧及一下你自己吧!”
“我?我怎麼了?”陳光試探著躺在**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感覺並無大礙的看著江教官疑惑的問了輕輕反問了一句。
看著陳光活動身體,江教官眯了眯眼,語氣複雜的說道:
“我說的不是你的身體,是你的人!古力死了!”
“什麼?古力……死了?”聽到江教官說出最後一句話,來回活動身體的陳光雙眼一瞪,瞬間就愣的張口結舌!
在陳光的記憶中,最後的古力確實是七孔流血倒在了地上,可是自己可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他!
“他怎麼死的?”陳光躺在**上,一臉詫異的看著江教官,有些結巴的去問了一句。
“你殺的!”江教官沒有任何猶豫,直言看著江教官說了一句,說這句話時,江教官的表情顯得很是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反常。
“啊!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殺的了他!我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他!”江教官把殺人凶手居然指向了自己,陳光有些抗拒的連聲反駁了一句。
而江教官此時看著陳光的眼神卻閃過一絲精光,並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口吻中帶著一些滄桑的感慨,說道:
“精神攻擊是不需要動手的!隻需要一個信念,和一個眼神的對視就夠了”
“精神攻擊?”江教官的話讓陳光感覺越來越離譜,不解。
而這時,江教官一言不語的伸手扯開了陳光的上衣,把陳光胸前的紫紅色胎記露了出來,江教官看著陳光胸口的胎記低頭眼神複雜的看了許久,然後又慢慢的鬆開了手,搖頭去歎息了一聲,在對視著陳光,聲音溫和的反問陳光:
“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用三個金幣把你騙到這裏來,又無緣無故的嚴格訓練了你五天吧!其實這五天的訓練,我有一半的目是針對你一個人的,我的這一輩子隻想收一個徒弟繼承五十年前我的輝煌,本來已經放棄了這個夙願,沒想到在異能學院的畢業考核中讓我無意間見了你!”
說到這,在江教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笑,而陳光仍舊還在雲裏霧裏,江教官繼續說道:
“不過沒有想到,現在又出了這個差錯,命運還真會捉弄人,我知道你心裏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我會看上你這個廢柴,其實你不是一個廢柴!而是一個天才!萬裏難得挑一的天才!”
江教官的這句話讓陳光感覺到心裏莫名的一酸,‘天才’萬裏難得挑一的天才,這句話加在自己的心上,讓陳光感覺更像是在打擊自己,因為陳光從來都不敢想,自己會跟‘天才’這二字掛上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