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聽謝殊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原來是滿江公子,我道是誰有這麼大能耐呢,能將整條朱雀大街給堵了!”
“謝公子見笑了!”滿江紅麵色不改,看向謝殊,隻見謝殊坐在自家的馬車上,車簾微掀。
謝殊擺擺手,笑道:“不知是哪家的當紅姑娘如此豪放,滿江公子不介意帶出來讓大家認識認識吧?”
聞言,花傾夜一怔,他竟將自己當作煙花之地的女子,眼見未必為實,他卻作如此判斷,看來四小公子之一的謝殊也不過爾爾。
滿江紅聞言瞬間沉下臉,正要開口,卻見花傾夜已經走了出來,“謝公子可得好好感謝我,大婚在即,想必謝公子應該很忙才是,怎麼有空在此看戲?”話落,她明顯感覺到謝殊車內的氣息一窒,她一笑,“據說謝公子與甄小姐情投意合,卻不知甄小姐得知公子喜訊時是何反應?”
“本公子與甄小姐之事無需向你一個風塵女子說明!”提到甄樂,謝殊的表情由剛剛的戲謔轉為慍怒。
花傾夜怒極反笑,“謝公子何以看出我是一個風塵女子?”
“白日宣淫!眾人親眼目睹,不是風塵女子,哪家的小姐能做出如此齷齪之事?”謝殊不屑道。
“我道謝公子乃京城四小公子之一,看來也不過如此!”花傾夜看他一眼,眼神清明,似月華傾注,清冷而高貴,雲鬢雖亂,但周身的氣華璀璨,一時間,眾人皆被她吸引!
“想必謝公子也知道,傾夜小姐日前受了傷,今日我帶她出來走走,想著有助於她的身體恢複,可她剛上車就想與我切磋武藝,我不忍駁了她的心思,便與她在車中切磋,不想竟被謝公子誤會成這樣,”滿江紅看了眼謝殊,再看向花傾夜,“謝公子,毀人清譽可不是君子所為!”
滿江紅的一席話在人群中炸開了鍋,眾人隻道原來如此,二人看起來就非凡俗之人,再加上花傾夜周身的氣質,眾人自然而然的便相信了滿江紅的話。
“我南國乃禮儀之邦,我從未在大街見過車馬如此情形,一時還以為哪家的公子臨時起意,原來竟是想錯了!”謝殊一笑,對花傾夜微微一頜首,表示歉意。
花傾夜回他一禮,“既是禮之邦又怎麼有人在大街上行如此無禮之舉,謝公子之言前後矛盾了!”
“夏國公在洗塵宴上敗於姑娘口下,我原本還以為是傳言,如今看來,傳言非虛!”謝殊一席話說著夾槍帶棍,當日花傾夜那套關於父女成婚的論調在百姓心中可謂甚是鄙夷,這些她不知道,他卻清楚得很。
花傾夜掩唇一笑,“當日六公主被我扔下蓮花池,才有了國主賜婚一事,事後有人與我說起你,當時我還想著是不是委曲了你,今日看來,謝公子與六公主真乃絕配,隻不知那甄小姐現在何處?我倒有興趣一見,如若也與公子相配,我倒不介意成人之美,讓公子享受那齊人之福!”
謝殊慍怒,奈何他清貴公子的形象已深入人心,“聽聞花先生德、行皆優,不知傾夜姑娘師承花先生都學得了哪些?”
“從我剛記事起,小花常對我說的便是,臉是自己掙的,從來都不是別人給的!”花傾夜掃一眼眾人,再意味深長的看一眼謝殊,“謝公子,謹言、慎行!”
謝殊一怔,隨即笑笑,轉向滿江紅,“滿江公子,日前我聽聞傾夜姑娘是你的未婚妻,可京中之人皆知她與花先生有婚約,還請滿江公子解惑!”
滿江紅麵色一僵,花先生?難道就是花傾夜口中的小花?這他的確不知,也沒有人和他說起,他看著謝殊,眸光清冷,“她與花先生有婚約是她的事,但我想娶她之心日月可是鑒,至於最後能不能娶到,便是我的本事,這事就不勞謝公子操心了!”
話落,他看向花傾夜,目光溫和,這麼優秀的女子喜歡她的又何止一個兩個,隻怕接觸過她的人都會不由自主被她吸引吧!
“據我所知,滿江公子兩日前才認識她,如此就下定論未免太早!”謝殊仍不放棄。
滿江紅收回目光,看向謝殊,眸光中意味深長,“有些人即便隻見上一麵便可認定是一生的追求,有些人則是見了一麵之後再也不想見第二麵,很明顯,花傾夜屬於第一種,不知謝公子屬於哪一種?”
花傾夜感受到滿江紅的目光,回眸對他一笑,這個謝殊,實在讓人厭惡!她手一揮,氣隨手出,同時謝殊的車簾無風而起,突然“嘶”的一聲,整個撕落下來,隻見車裏謝殊的身旁赫然坐著一個女子。
“花傾夜!”謝殊終於按奈不住,大吼出聲。
花傾夜的目光全聚焦在那個女子身上,事情突起,隻見那女子初時有些許慌亂,片刻便鎮定下來,她看著花傾夜,眼中的情緒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