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嫣兒緊緊扯住,曹霑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隻得順從往前走,一路上不停地跟嫣兒商量,現在時辰剛過午,入洞房是不是太早了些,等點燈時分不行嗎?嫣兒毫無商量餘地,陰險笑道:“隻要我一鬆手,你保準轉身就逃,到時我豈不是雞飛蛋打,還是先把你弄進洞房,跟鸝兒姐姐商量去吧。”這妮子真夠黑的,竟毫不容情。曹霑徹底沒了辦法,隻能任由嫣兒揪著耳朵送入了臥房。
進到暗間後,曹霑方才發現,雕花大床床沿上,鸝兒一身大紅禮服,頭上還按照漢族規矩罩著蓋頭,身旁由晴雯陪伴。見曹霑進來,晴雯抿嘴一笑道:“鸝兒姐姐,公子回來了,我也該退出去了。”
晴雯剛退出房門,門鎖哢的一聲被人鎖上,估計又是嫣兒搞得鬼。此時此地此景,曹霑再也把持不住,坐到床沿上,一把將鸝兒擁入懷中,雙手忙亂著為她解扣脫衣。鸝兒掙紮道:“晴天白日頭的,不能等晚上嗎?”曹霑一臉壞笑道:“這可怪不得我,如果現在我不把你辦了,豈不是辜負了嫣兒的一片好心。”
“這個死妮子,早晚有一天,我也要這樣對付她。”鸝兒咬牙切齒,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被曹霑脫得精光,擁入被中。在不知是痛楚還是歡愉中,終於實現由少女向少婦的轉變。二人翻來覆去,一次又一次的折騰,直到幾乎虛脫。曹霑一灘泥似地往旁邊一躺,道:“天快黑了,咱們還是稍微休息片刻,也該用晚飯了。”
二人相擁著剛要睡去,外麵傳來砸門聲,嫣兒的聲音叫道:“鸝兒姐姐,也該起床送送格格和我了。”
嫣兒的話是什麼意思?曹霑扭頭看鸝兒,見她也是一臉懵懂。二人無奈,趕緊穿衣起來。走出小院,就見眾多廉親王府的仆婦侍衛,沒頭蒼蠅似地從英琦格格住處往外搬東西。過了片刻,在嫣兒的攙扶下,英琦一身長行衣服,從內室走出。抬頭望到曹霑在那兒站著,開始是猶豫,很快像是下定了決心,輕輕推開嫣兒的攙扶,下了台階走到曹霑麵前,戚然一笑道:“京城傳來消息,皇祖父病體沉重,我要跟阿瑪連夜回京了。”然後粉嫩的臉蛋一陣發紅,從衣袖中掏摸出一張薛濤箋遞到曹霑手中,用著站在對麵都幾乎聽不清的聲音道:“這東西,請公子等我離開後再看行嗎?”
英琦滿臉的期待,曹霑鄭重其事點了點頭。他真想告訴英琦,皇位與她阿瑪絕無關係,還是不要跟隨她阿瑪回京,咱們一起廝守吧。但曹霑清楚,如果他此刻真的說出這句話,別說英琦不會願意,要是讓那些王府侍衛聽去,問他一個調戲格格之罪,腦袋都難保。
英琦意猶未盡,還想跟曹霑說些什麼,一名仆婦過來促催:“王爺已經在隨園大門等候,咱們不能再耽擱了。”英琦一步一回頭走出大院,登車而去。嫣兒一改過去的刁蠻,緊緊拉住鸝兒的手:“鸝兒姐姐,你得了好去處,隻是不知小妹將來會落得什麼樣的結果。”鸝兒笑道:“嫣兒,你幹脆留下伺候我家公子吧。”
“人家跟你說正經話,你卻一句正經的也沒有。”嫣兒臉紅紅的還要繼續說下去,遠處有人喊道:“嫣兒,你還不快點,格格轎子快出隨園大門了。”嫣兒隻得答應著,轉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