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不管你如何的老奸巨猾,最終也未跑出我的算計。曹霑道:“當年我父親彌留之際,讓把脂硯毀掉,叔父大人卻根本不相信它是什麼不祥之物,他說,好好的一方脂硯毀了它豈不可惜,留下它或許可以派上大用場。”
程繼勳暗罵曹頫,他所說的大用場就是為了投靠八王爺。今日幸虧遇到天真爛漫的曹霑,如果將脂硯帶給了八王爺,將來他一旦知道底細,自己必將是死無葬身之地呀!程繼勳對曹霑心存感激,麵子卻不願帶出,說道:“既然脂硯已經扔進端湖,你不必告訴你的叔父了,此事由老夫向他解釋。”
曹霑最怕就是程繼勳對他的話產生懷疑,從而向曹頫求證,此刻完全將心放下,向程繼勳躬身道:“天色已晚,程老伯還是早些歇息吧,小侄那首送嫦娥仙子的詩尚未構思完成,還要在此少待片刻。”
程繼勳偷雞不成蝕把米,一身晦氣轉身離去。曹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遠遠的月光之下,才匆匆脫下外衣,縱身躍入湖中。
曹霑在前世是文學院的遊泳健將,連續兩屆四百米蛙泳冠軍,深不到兩米的端湖不過是小兒科,毫不費勁將錦匣撈了出來。不敢明目張膽拿著,用外衣裹好後,抱著回到了悼紅軒。所幸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
悼紅軒外,大翠胖丫二人望眼欲穿,見到曹霑光著膀子回來,早迎了上去,一左一右攙扶他進入臥房。道:“喲!我的爺,您這是怎麼了?”下湖撈取脂硯的事,曹霑哪敢告訴她們,撒謊說,他在端湖邊吟詩,不小心掉了下去,幸虧岸邊水淺才爬了上來。
下午曹霑剛要收用她們,轉眼差點喪命,兩名丫鬟都是大驚失色,急忙要替他擦身更衣,一邊埋怨道:“我的爺,哪裏不好吟詩,要去湖邊,要是有個好歹,奴家還能活嗎。”
當著女孩子的麵,曹霑不願赤身裸體,更怕錦匣內的秘密被他們發現,往外趕她們:“趕緊出去,我要換衣服。”大翠正在扒曹霑下身的濕衣服:“哎呦!我的爺,換衣服需要您親自動手?現在咱們是什麼關係,您忘了?”曹霑忽然想起,下午他曾經答應要收用兩名丫鬟。但看著他們黝黑的皮膚,哪裏會有興趣。隻能裝作沒有聽見:“出去,快點出去……”
胖丫嘴遲手笨,仍是大翠三兩把扯掉曹霑下身外衣內褲:“少爺,別害羞了,咱們馬上就是您的人了。”隨手將自己的上衣下裙扯了下來,僅僅穿著一個粉紅色的肚兜。轉身向胖丫道:“咱們現在都是少爺的人了,還不把衣服脫了趕緊伺候。”
曹霑絕未想到,聚耀燈下,兩名麵色黝黑的丫鬟,紅肚兜包裹的軀體竟然都是粉白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