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宇拉著小玉本來是要上車的,結果小玉卻甩開了他的手,“我們救了他們的人,他們反而恩將仇報,這個世上還有這種道理嗎?”
“那也要等我們老爺問過之後,才準你們離開!”那男人冷冷地說道。
小玉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就憑你們幾個也能夠攔得住我?難道你們忘了,是誰教過你們?”
嵇家的幾個保鏢看了小玉一眼,才恍然大悟,深更半夜來嵇家鬧事的人,居然是他們心中的女神,小玉。
他們幾個遲疑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辦。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整個院子裏燈大亮。屋頂上好幾個射燈照在了院子中。
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走了出來。他的左手拿著一個拐杖,微風吹亂了他頭上的白發。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他身材十分的矮小,那佝僂的身軀,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話費很大的力氣。
這個人就是嵇士南。
小玉不再跟這群保鏢叫囂。
“業兒,你回來了?”嵇士南走出門外,他的目光落在了嵇業的身上,伸出一隻手在嵇業的臉上摸了摸,“能夠回來就好啊。”
“爺爺。”嵇業說著眼淚便留下了眼淚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張明宇拉著小玉的手,轉身打算你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嵇業突然指著張明宇他們說道,“就是他他們兩個人害死我父親的,就是他們。”
張明宇聽到這話,心中頓時火冒三丈,如果嵇永炎不打黑怪山寶藏的主意,會有這麼一出嗎?如果他們打算綁架自己,怎麼會去阿婆的小屋?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呢。
張明宇剛要打算說什麼,卻被嵇士南打斷了,“算了,終究是他們送你回來的,我們的饒人處且饒人吧。”
他雖然年歲已大,但是說話氣勢依舊不減。張明宇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但是,小玉卻不同,她立刻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在嵇家這一畝三分地上,還從來沒有人敢跟嵇士南這麼說話呢。
“你兒子謀害我們,老天有眼,反而害了他自己的性命,這你能怪的了別人嗎?”小玉厲聲喝問道。
“說話的是誰啊?”嵇士南看著小玉問道。
頓時,一個手電筒的光照在了小玉的臉上。小玉不遮不擋,依舊冷冷地看著他們。
“這不是小玉嗎?”嵇士南說道,“我記得,還是我們派你給張明宇做保鏢的吧?我們可是給了你師父很高的價錢,才雇你來的。”
小玉一愣,隨即說道,“你們當時隻是讓我保護張米高揚,可沒有說讓我謀害他。”
嵇士南哈哈大笑,“老夫玩了一輩子鷹,最後卻被老鷹啄了眼睛,這也怪不得你們,算了。”
張明宇見嵇士南聽到自己的兒子死了,居然一點都沒有發怒和悲傷。
嵇永炎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呀?
“你知道最好。”小玉說著,轉身拉起張明宇的手走掉了。
“爺爺。”嵇業喊道。
“乖孩子,回家去,跟我詳細的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嵇士南拉著嵇業的手走回了屋裏。
嵇士南的臥室裏,他拉上窗簾,對嵇業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嵇業將他們去黑怪山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嵇士南不住地點頭。
“我爸是被一個老女人殺死的,她的左手拿著一根鐵棒,右手拿著一個印章。”嵇業說道這裏,突然眼睛變得呆滯,他的眼睛看向了轉臉,“就是這樣。”她說著雙手仿佛拿著東西,右手一揮。
“噗。”嵇業嘴巴裏喊道,“一下就把人的腦袋砸碎了,那血噴啊噴啊,然後。”左手又一揮,“蓋在流血的地方一個章,就不流血了。”
她轉過身來看著嵇士南說道,“真的就不流血了呢。”
嵇士南頓時發現了自己孫女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再砸一個,再蓋一個章。”嵇業的臉上突然露出笑容來,“可方便呢。”
“你爸就是·······。”嵇士南的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
“我爸,我爸。”嵇業突然跌倒在地上,她快速地爬進了床底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床下是最安全的,床下是最安全的,不要過來。”
“業兒,業兒,你究竟怎麼樣了?”嵇士南跪倒在地上,他看著蜷縮在角落裏的嵇業,一聲又一聲地喊著她。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要給我的兒子和我的孫女報仇!”嵇士南一拳砸在堅硬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