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眉眼一跳,果然是老狐狸,說話居然不落一絲破曉。
洛清絕不會相信洛西銘不懷疑她,而她,也是故意讓他懷疑的。
黑子人都是她的手下,她需要一個機會出現在洛西銘麵前,而且,要讓他知道,她懷有目的。
洛清很清楚洛西銘手下能人很多,必定會查清楚洛清的底細,然,洛清正有此意,借他的手,得自己的意。
這老狐狸決不是單單感激她,但,對洛清來說,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洛西銘並沒有轉回王府,而是將洛清帶回了熙府園,這倒是讓洛清費解。熙府園的正廳並不是正對大門,而是在藏書閣的後麵,裏麵的擺設很隨意,隻有一張長長寬寬的紅木桌,上麵有文房四寶,還有已幹的一幅山水畫。椅子隨處可見,牆壁上的字畫雖淩亂,卻又透露著一番韻味。
洛清從一進來便感到此處定不是僅僅像大家說的那般隻是文人騷客聚集的地方。
且,前麵那棟藏書閣,隻是晃人眼球而已。
正廳後麵通向花園,三三兩兩的亭子,種滿白蓮的池子,清淡幽香的鬱金香、薰衣草,還有各種不知名的奇花異草,和那牆上的字畫一樣,錯亂,而有序。
洛清深吸一口氣,不說別的,就這一個熙府園,深合她意。
洛西銘一直在身後打量著洛清,很強烈的熟悉感,又有著說不清的陌生,那雙眼睛,清亮透徹,好像她。
那麼,他,到底是誰。
洛清毫不在意洛西銘的深究,任憑他如何調查,隻有一個結果。
白歌,濮陽人士,家底清白,年前入冀城,望得機會,一朝入朝,以報皇恩。
洛西銘終打破安靜,“感謝少年解圍之恩,不知少年大名。”
洛清忙轉過頭,假裝懼意,“不敢,在下白歌。”
“冀城人士?”
“並不是,年前才來的。”洛清不緊不慢的應對。洛西銘微點點頭,不再過問,若是有意隱瞞,什麼都是問不出的。
洛西銘邀請洛清落座亭內,下人端上一盞茶壺,又悄無聲息離去。
是上好的西湖龍井,清香,略苦澀,入喉及潤。
洛西銘笑道,“白公子動作清雅,不急不燥,竟像極了一幅風景畫。”
“王爺誇獎了,在下在王爺麵前,不敢造次。”洛清淺笑。
洛西銘正要再說些什麼,管家匆匆走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洛西銘神色微變,立即對洛清說道,“本王深感歉意,因有要事要去處理,招待不周,下次再請公子到府裏一聚,敬請諒解。”
洛清站起身,雙手一鞠躬,“王爺不必如此,在下已感王爺情誼,王爺如此寬厚之人,相信此事定會從容解決。在下告辭。”
洛西銘看著洛清離去的身影,眉頭一皺,他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是知道什麼,他究竟是什麼人?
管家洛虎來報,昨日蒼梧國皇子南宮鈺帶著一班隨從作為使者來冀城的途中,被一群訓練有素的刺客攔截,幸被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蒙麵人所救,隻是南宮鈺被一劍刺傷後背,雖不致命,卻是影響極大。那人的武功可真是厲害,以一敵十。南宮鈺下令必須找到此人。
刺客的這一刺,蒼梧國若追究下來,可真是麻煩一事呐。洛西銘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