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大典結束,本想回去休息休息。一是回去整理整理這些信息,二是剛剛站的腰酸背疼的,想回去歇歇。可是哲哲不許,非得拉著妃子們去禦花園賞花。我也真不知道她是打的什麼算盤,現在是農曆七月初十。但是按現代正常日子去算,應該是八月中旬,也就是說現在正是秋季。秋季裏在盛京,也是現代的沈陽,你合計吧。你能賞到什麼花,除了吃風就是被風吃。我們一行人在禦花園裏喝西北風,還要嘻嘻笑笑的裝作看風景。不過倒也沒那麼太淒慘,好歹樹葉還沒掉光。人多了,氣氛還是很好的。一路上,聽她們攀比吹噓。什麼她見過東海的紫珍珠,什麼她有一塊稀有的翡翠。一會兒又講吃過雪蓮,一會兒又講在家裏天天吃血燕滋補。我在一邊聽著,合著就我一個老百姓,其他人都是土豪鄉紳啊。不過聽聽也挺有趣的,眼下不管幹什麼,都還是比在宮中發呆要好的多。不過今天熱鬧事也多,晚上還要有宴席。
我們在宮中正聊著,就見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跑來。然後請了安,對娜木鍾說道“貴妃,不好了,固倫端順長公主高燒不退,一直嘔吐,您快回去看看吧。”娜木鍾一聽,就慌了。跟哲哲辭了安,就慌慌張張的走了。淑妃見狀,也辭安跟了去。她和娜木鍾原本都是林丹汗的福晉,娜木鍾是大福晉,也就是皇後的位置。林丹汗死後,娜木鍾帶著玉璽和林丹汗的遺孀投奔皇太極。皇太極就娶了她和淑妃,所以在宮中她們兩人十分親近,情同姐妹。現在娜木鍾的女兒病了,她自然也要去看望。
娜木鍾剛剛走了,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就在後麵嚼舌根。說就見不得娜木鍾那輕狂勁頭,有幾個跟著附和的。估計礙著哲哲在,說幾句便不再講了。看起來哲哲到沒往心裏去,不講也不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在禦花園逛了好一會兒,才各自散去。回到宮裏,已是另一番場景。不但換了匾額,屋裏的裝飾也添了不少。我大概看一下,都是些好東西。花瓶添了兩對,一對梅瓶。通體白色鏤空,圖案為梅花,瓶子中部形狀圓鼓,整體幹淨素雅。另一對是琺琅彩瓷花瓶,上麵畫著各色牡丹,瓶口為正方形。圖案大方生動,色彩圓潤飽滿。我是學考古的,對文物也有些了解。這對花瓶可謂是上上品了,要是帶到現代,一個就夠我活一輩子了。再看屋內,床帳屏風都換了好的。連枕頭,也換了一對白釉綠彩枕,不過我享受不了這陶瓷的枕頭,就叫木娜放起來了。宮裏又添了兩個小丫鬟和兩個太監。看起來比以前熱鬧多了,我坐下喝杯水。再一看茶具都換了,我這身邊一下多了這麼多名貴的文物,一時還真不適應。在花瓶旁邊走動時,我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摔了。吃過午膳,我就趕緊躺下休息。還好著古代枕頭,是一個正方體。不然一躺下,頭飾就又要重新整理了。我在宮裏躺著,讓木娜去安排一下新來的下人。
迷迷糊糊的生些睡意,就聽木娜進來輕聲喚我。我從床上起來,揉揉眼睛問道“怎麼了?”她見我起來,就稍大聲的說道“稟宸妃娘娘,莊妃娘娘的侍女蘇瑪求見。”蘇瑪?我一腦袋問號,隨口說道“讓她進來吧。”我說完,木娜就退出去,不一會兒就帶著蘇瑪進來了。說實話,這宮裏我能認出的人並不多,這蘇瑪就算是其中一個了。我看著她,一臉莫名,還沒等我問她。她就跪下一直磕頭,邊磕邊喊“求宸妃娘娘救救我家主子,求宸妃娘娘救救我家主子.......”她一直磕頭,重複這一句話。我一看就懵了,叫她起來。可她就是不聽,一直磕頭重複。
我也沒辦法,無奈的說道“我答應你,但是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聽後,才停下,抬頭淚眼汪汪的說道“貴妃說我家主子給固倫端順長公主下了藥,而且證據確鑿,大汗和皇後娘娘都去了。但是我家主子是冤枉的,現在就隻有您能救她了。求娘娘仁慈,念在姐妹情誼上,救救我家主子吧。”我一聽,更暈了。我看看蘇瑪,她剛剛磕頭很用力。這會兒額頭上已經淤血了,估計我不應她,她得死我這裏。可是我怎麼幫?想到這,我和蘇瑪說道“不是我不幫,是我不知道怎麼幫。你既然來找我,你可有什麼主意?”蘇瑪見我說話,趕緊回到“您隻要說那藥是您下的,就可救我家主子一命了。”“我下的?你瘋了?”我向來說話,都是三思而說的。這次實在三思不了,太過驚訝脫口就說了出來。蘇瑪見我驚訝,沒有什麼反應。似乎在她的預料之中,她繼續說道“娘娘您別慌,先聽我講。貴妃誣陷我家主子是有原因的,因為咱們科爾沁的女兒,一日之內出了兩個妃子一個皇後。所以她要除掉我家主子,一旦今日她得逞了,那下個目標一定是您。”她雖然說得有道理不過我聽的,實在不高興。但是沒有打斷她,讓她繼續講。“您今天替我家主子頂罪,非但不會獲罪,反而還要得到獎賞。”我聽的雲裏霧裏的,問道“什麼獎賞?害人還有獎賞?”木娜在一邊忍不住樂出來,蘇瑪瑉瑉嘴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家主子有罪,已經證據確鑿了。您現在出去說是您做的,大汗也不會相信。但是您硬要說是自己做的,大汗會覺得您是愛護我們主子。您這麼一鬧,大汗就會繞過我們主子。不光會饒了我們主子,還會覺得您善良。娘娘您說,是不是一種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