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安靜下來,歐陽負手這才來到窗前,看著不遠處的燕山,眼睛中逐漸有一絲精芒閃動。
那是濃濃的戰意。
自從他進入先天之境後,還從來沒有背後一戰過。
當初的萬宗仁,也沒有逼的他陷入生死危機。
他對這一戰,很渴望。
他在先天的境界上,已經有不斷的時間了。
想要短時間再有所精進,也隻有在巨大的壓力之下。
一個半神。
對他來說,足夠了。
“張霜劍,希望你不是讓我失望。”
半晌之後,歐陽才喃喃自語,眼中殺機旺盛。
這一世,他絕不允許有人能威脅到他的親人。
張家以薑嬋為威脅,已經觸動了他的逆鱗。
張家一定要付出巨大代價。
燕山之下,張家就居住於此。
此刻在張家的主會議廳,卻是氣氛凝重。
張家的小輩,已經全被驅逐了出去。
不禁如此,張家卻突然出現了不少嶄新的麵孔。
這些人一個個氣息悠長,目含精光,明顯是武道之人。
而在會議中,原本一直坐在主位置之上的張澤光,此刻卻屈居在下。
他一臉恭敬的看著主座位上的一人,一臉敬畏。
在別人眼中,可能他是高高在上的張家家主。
在華夏地位斐然。
但其實隻有張澤光自己知道。
張家,真正的依靠,是主座位上的這些人。
也正是有了這些人的保證,他們張家才能長盛不衰。
不至於如宋家一樣,短短幾年的功夫,已經衰敗成那個樣子。
在主作座位上,此刻正坐著一位長發鷹鉤鼻老者。
老者雖然須發皆白,但一雙眼睛,卻十分明亮,仿佛要穿透人的內心。
在其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散發出來,讓整個客廳的氣氛顯的很壓抑。
如果有武道界的前輩在此,一定能震驚的認出。
眼前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張家的老祖,張霜劍。
“老祖,請柬已經送到,歐陽會準備赴約!”
張澤光麵對老人,低頭說道。
嚴格的來說,他與眼前這位老人的血緣,已經很低了。
麵對此人,他有的已經不是親情,而是敬畏。
“嗯。”
老者從鼻孔中嗯了一聲,神色縹緲。
“老祖,那歐陽雖強,但不至於讓您親自出手,我看交給我們即可!”
在張霜劍下首,有一名頭發黑白參半的男子,此刻低聲說道。
男子看起來絲毫不出奇,但氣息同樣強大,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宗師。
在其旁邊,同樣有一名宗師而立。
這就是張家的底蘊。
堂堂龍脈家族,深不可測,自然不會是隻有一個宗師。
坦白來說,龍脈家族的底蘊,隻怕除了他們自身,其他人誰也猜不透。
下首眾人,看著張霜劍的目光,都是一臉的尊敬。
他們心中很清楚,張家能屹立華夏數百年不倒,靠的正是這些人。
張霜劍聞言搖搖頭,他目光幽遠,看著近前的燕山,淡淡的道。
“憑家族的龍脈,是供養不起兩個神境高手的,我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磨刀石,助我入神境!”
話語落下,從張霜劍身上,迸發出一道深不可測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此言一出,張家眾人皆為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