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惹事了嗎”“不知道”
“啪”他給了我一巴掌,“現在知道了嗎”“知道了”腦子暈乎乎的,那一巴掌的力道,我天呐,神清氣爽的、
“把她臉劃了吧,她也就臉能看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這裏還有個女的呢”“那個一會再說”
他們拿著小刀,比劃著。我心裏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一群大男生想著怎麼劃女生的臉,臭不要臉的。
“你們別過來啊,我閨蜜可是劉一澤對象”“哈哈,****就是他讓我們來找你的,你還真是單純的可以啊”
我像硬生生吞下一個桃核,頓時說不出話來了。我怎麼惹劉一澤了,我連話都沒跟他說一句。靠!!
一股撕裂感,從額頭貫穿下來。紅色的液體滑下來,同眼淚一起掉落到地上。五官擠到了一起,蜷縮在了牆角。一股風吹過來,吹的額頭生疼生疼。我毀容了,我毀容了,我毀容了..
我上輩子是欠誰的?
“這娘們哭起來沒完了”“讓她哭吧..”
他走過來,說“哭吧,哭過之後就不痛了”“****你祖宗”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現在的心情,他毀我,像個惡魔;為什麼現在又像個天使。黑色的眸子著實迷人。
誰又會想到擁有一雙這樣眸子的人,是個毀我的壞蛋。
憤怒,仇恨,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如火焰般湧上我的心頭。我發誓,他,他們都會付出代價。
下麵的時間,基本都回蕩著我的哭聲。突然一陣的眩暈感,沒了知覺。
醒了之後,額頭傳來隱隱的疼痛感,我在醫院裏。頭上裹著一層一層的白紗布,我媽在一旁。
“醒啦,那兒還不舒服”看著我媽眼裏的紅血絲,就突然想哭。“沒事”“恩,沒事就好,我去給你拿飯”“恩,好”
媽媽一口一口的喂我吃飯,她說了很多,唯獨沒提我的臉。我知道她是不想讓我傷心。
住院期間,班主任來過兩次,拿來了兩袋水果。和我媽說了半天話,無非就是不要張揚這件事,不是學校的過失,具體事情發生的經過,學校會給一個交代。
班主任板著一張臉回去的,看來她和我媽談的不怎麼樣。
同學什麼的也來過兩次,我都讓我媽推了,當初置之不理的是她們,現在來安慰看望的還是她們,人真假,但凡當初她們叫一聲老師,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我在家歇了三個多月,換了一個發型,遮住了額頭上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