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是堂堂的一家之主了,公輸家雖然比不了朱邪家,然他卻是相信,終究有一日,自己會把朱邪家的所有輝煌都冠到公輸家的頭上去。
“身份?”蘇海棠聽他提起這身份,隻覺得對自己是莫大的諷刺,笑顏回道:“你難道不知我是什麼身份麼?我的出生不過是一個小縣城商賈之女,還是年幼喪父,出嫁喪母的孤女,你這樣說來,不是笑話麼?我如此卑微的身份,說得不好聽,那街角的乞丐,倒是也與能我在這身份之上匹配。”
他自己想要權利,為何要用自己來做這禍端呢?何況怎麼就不找一個有些說服力的呢?
公輸鏡夜聽見她這自嘲的口氣,隻想上前去把她給捧著手心裏,告訴她,這世間,沒有人的身份能比得上她,可是,這蘇海棠自己雖然不是十分的熟悉,卻知道這樣的話說來,除了讓她反感之外,並不能讓她感到半分的高興。所以便隻好是打住,隻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公輸鏡夜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若是你喜歡權力,我可以不奉上公輸家,心甘情願的在你裙下俯首稱臣,隻要你能真心相待。”
“做夢了!”對於他這樣的話,蘇海棠卻不過是嗤之以鼻,何況她的心裏,還有麼?那日已經隨著朱邪逸玄走了,此刻隻朝沒有將墓碑立上罷了。
公輸鏡夜方才的那番話,其實不過是想試試,蘇海棠留在朱邪家,是不是因為在朱邪家,已經迷戀上了那種萬人之上的感覺,可以不可一世,那麼理所當然的支使著旁人的生命與幸福。比如自己就喜歡這權利所給自己帶來的快感。
不過聽蘇海棠的這話,原來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罷了,要的隻是男人給的溫存與溫柔,既然是如此,這些他也能給得起她。“如今你孤苦伶仃,一個人留在朱邪家定然會受人所排擠,倒不如與我到公輸家,我許你這正妻之位,你若是覺得閑了,公輸家的一切的家務事,一切由你裏做主,如此你主內我主外,定然會讓公輸家成為這天下最大的家族。”說罷,覺得蘇海棠未必受的了自己給她的這個誘惑,定然會動心的。
果然,隻見蘇海棠抬起頭來,麵臉的興奮之意。
隻聽她說道:“公輸鏡夜,我方才特別想把你千刀萬剮,可是現在我不想了,你知道是為什麼?”
她這說這話的口氣十分的溫柔,十分的愉悅,叫公輸鏡夜的心跳漏了幾拍。“為何?”心裏滿是得意,似乎已經知道了她將要說的話,然這心裏卻又是十分的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