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逸歌這連忙謝了安,方在自己母親隔壁的凳子上坐下來,心裏卻是忐忑不安的,既是想看那主母,卻又不敢正視,畢竟自己有那樣的前科在此,所以不敢造次。
蘇海棠曉得他今日才回來的,見金媚娘這麼迫不及待的把他帶來請安,恐怕是想給他討個事情來做吧!不過卻也對此事不提上下,隻扯著閑話道:“那金姑娘怎麼這幾日都沒過我這裏來坐呢?前些天聽丫頭們說是身體不好,難道這麼多天了,還沒好起來麼?”
金媚娘隻回道:“多謝主母惦記,那丫頭估計是離家的時間長了,又是雲英未嫁的,估計是掛念家裏的長輩了,我這裏還想著過幾日就差人送她回去呢。”
“呃,來的時間是挺久的了,算算也快三個月了。”蘇海棠聞言,一臉的恍然大悟,“今日那柳姑娘也來告辭,也說是想家了,我看她們倆倒是有緣分,竟然都是因為想家來告辭。”蘇海棠說著,這臉上隻是一抹淺淺的笑容,絕對看不出半分的嘲諷之意。
可是她這話裏,卻實實在在的嘲諷。
金媚娘隻當是沒聽出這意思了,反而是陪笑著,一麵又看朝身邊的朱邪逸歌,“這逸歌向來不聽話,如今從西州回來,倒是變了一個模樣,也規矩了許多,我今日還要感謝主母讓他去那西州呢,若不然的話,還不知道這小子哪一日才會有所收斂呢。”
她這變相是在誇自己的兒子,隻是那書香聽了隻覺得諷刺,方才還盯著夫人隻差那口水沒流出來,現在竟然說變得規矩了許多,也不怕這說話閃著了舌頭。
蘇海棠淡淡一笑,金媚娘這是要向自己開口了麼,“少年郎哪一個不輕狂一段時日的,等著這成了親,有了媳婦心自然會安定下來,就如逸池一樣,你說他也是那麼一個性子,如今還不是心疼媳婦麼?”
說到這婚事上麵,金媚娘也感興趣,隻連忙接過蘇海棠的這話題道:“不知道主母可知道哪裏有合適的姑娘,也給逸歌留意一下。”
“都是一家人,我自然會好好的留意,何況成家後方立業,逸歌確實也該成親了。”她的這話一語雙關,想要管事,那麼先成親了在說。
金媚娘也反應過來,不禁歎了一口氣,“是啊,這男人都是成了家才能有個人樣,若不然哪裏來半分的責任感。”不過就算是成親了,也不見得有什麼責任感,自己這不正是嫁了一個沒有責任感的男人麼。
蘇海棠聞言,知道她是想遠了,便道:“不過他這麼一個大人了,也不能這麼閑著,先去大管家身邊跟著學學吧,以後成了親,在另外給你事來掌。”
聽見蘇海棠的這話,金媚娘的臉上隻差沒笑得開花,能跟在大管家什麼,那可是比去做其他的小管事好多了,而且還能因此能跟大管家多來往,這好處多的自己一時間都沒法想齊全了。隻連忙站起身來,朝蘇海棠笑道:“多謝主母了,能跟在大管家身邊,我也放心了,不求他以後有什麼出息,但希望能學得大管家身上的半分皮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