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的這話,秀嬤嬤接道:“姑娘心思玲瓏,定然是在猜測夫人的身份了,你想你原本是天池山上的,好歹也是一代神醫,卻甘心留在夫人的身邊,這到底是要有些能說服姑娘的。總不能這麼無緣無故的留在夫人的身邊吧。”
這廂說著,書香抬著藥來,金嬤嬤這便接過去,“你去讓藥歡給姑娘準備些提味的飯菜來,若是做藥膳的話,注意著些,現在可不必得從前。”
書香點頭應了,心裏多了好幾分安然,因為嬤嬤們在,她也不用那麼擔心姑娘了。隻是很是奇怪嬤嬤們怎麼都沒有對家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有所責怪呢?
金嬤嬤這抬著藥,便道:“走吧,一道進去,這該說的也說了,塵封的也開啟吧。”
蘇海棠這躺在床上,身邊就有這弄琴陪著,見嬤嬤突然一起進來,倒是有些好奇。
弄琴見金嬤嬤手裏抬著藥,這便站起身來過去接,“嬤嬤,我來吧。”
金嬤嬤看向床上此刻已經恢複了些血色的蘇海棠,隻道:“我們正好有些話要與姑娘說,你先下去吧。”
蘇海棠倒是有些詫異,這嬤嬤們有什麼事情要與她說,竟然連弄琴也打發出去了。但見金嬤嬤從她的床沿邊坐下來,秀嬤嬤跟著雲嬤嬤也各自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金嬤嬤一麵吹著藥,一麵隻道:“姑娘如今也不用在戴著麵具了,所以姑娘的這張臉定然是要惹來也非議的。”
看著金嬤嬤,蘇海棠心裏有些期待的猜測,他們這是要把母親的事情與自己說了麼?此刻也隻是認真的看著嬤嬤們,等她們說來。
金嬤嬤喂了蘇海棠一口藥汁,方道:“老奴從小就跟在夫人身邊伺候的,跟著姑娘一直見證著一個家族的滅亡。”說到此處,金嬤嬤的眼裏隻多了幾分黯然,手裏的動作未停,一麵給蘇海棠繼續喂著藥汁,一麵說道:“姑娘自小聰慧,想必也是不止一次的猜測過夫人的身份吧!”
蘇海棠點點頭,隻是知道母親不願意想,所以便也沒提,隻是心裏終究是好奇,也沒少派人出去打聽過。
又聽金嬤嬤說道:“原先在江上,有個容家,雖然不在五大家族裏,但是在江湖之上卻也是鼎鼎有名的,夫人那時候便是容家的大小姐,自小養著深閨裏,是莊主跟著老夫人的掌上明珠,容家雖然是天下第一莊,可是莊主跟著老夫人也從未讓夫人在江湖上露過麵。一來是因為夫人的那張絕色容顏,二來夫人又是個聰明的人兒,才華不在容家任何一個男子之下,當時莊主有什麼疑問,大都是由著夫人暗中解決的。”說到此處,金嬤嬤隻歎了一口氣,如此回憶,腦子裏難免是想起原先的那些前塵往事。
想起夫人未曾在江湖上露麵之時,是怎麼樣的無憂無慮,隻是這涉足了江湖,便猶如涉足了天下一般,給容家帶來的竟然是滅門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