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晚清在怎麼的傻,那也能夠清楚的明白,這雲嬤嬤是在罵自己,如今也不指望這汐隱慕能站起來了,冷冷的回看了雲嬤嬤一眼,“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竟敢罵本姑娘,那姓蘇的不受玄的青睞定然是她哪裏做得不足,你不去問問你家的姑娘,竟然來說我的不是,這算是什麼道理。”

雲嬤嬤聞言,臉上比先前冷下去了幾分,不過卻未去答石晚清的話,而是繼續朝在地上跪著的汐隱慕問道:“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方才在她的話裏,根本就沒提及你一句。”言下之意,就是想讓汐隱慕看清楚,他在這個女人的心裏,算得上是什麼位置。

可是汐隱慕又何嚐不知道自己在這女人的心裏算是位置呢。不,應該是什麼位置也沒有,苦澀一笑,“徒兒知道。”

“即是知道,為何一個不愛你的女人而害我姑娘呢,你覺得為了她付出自己的性命值得麼?”雲嬤嬤問道,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如何處置這汐隱慕。

愛哪裏來的什麼值得不值得,何況這已經愛了,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汐隱慕抬起頭來,隻求著雲嬤嬤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求師叔給徒兒一個了斷吧,此事與她無關。”他恨,恨自己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著她,可是她記著自己的好麼?

石晚清有些詫異的看了眼身邊的汐隱慕,又看了看雲嬤嬤,她竟然是汐隱慕的師叔,可是怎麼外麵的紫瑤又說她是蘇海的教養嬤嬤呢?“你?這老太婆是誰?”

石晚清的話音才落,汐隱慕這裏還沒開口,便覺得身後卷來一陣颶風,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石晚清的身子便飛騰起來,隻聽“砰”的一聲,但見她的身體打落在旁邊的桌椅上。

眾人見此,隻將這目光轉向門外,卻見這來人竟然是朱邪逸玄。

此刻最難以置信這一切的就屬石晚清了,滿臉委屈的從那被她身子打碎的桌椅上站起身來,擦去唇角溢出來的鮮血,朝朱邪逸玄哀怨的看去,“玄你……”是不是打錯了,竟然會出手傷自己。

朱邪逸玄進到廳裏來,朱邪玉溶當是先行禮,那汐隱慕則是又不敢起身來,就這麼跪著,隻是看到心愛的女人被如此傷害,激動得有些跪不住,想要起來,可是卻感覺頭頂雲嬤嬤那裏傳來的目光,隻好是老老實實的跪著,一麵轉頭向朱邪逸玄看去,隻道:“玄,我已經說過,事由我而起,你有什麼不滿,找我便是。”

朱邪逸玄沒打理他,信步上前給那雲嬤嬤一禮。

雲嬤嬤點點頭,見他如此知禮曉禮,又想起他這命不久矣,海棠那裏又誤會著,這心裏正是為他委屈,這還沒開口說上一句話,但見朱邪玉溶一手抓過那突然從窗戶了飛進來的信鴿,拆開信來一看,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一麵朝朱邪逸玄看去,“主子……”

朱邪逸玄剛才也聽見鴿子飛進來,如今聽見他的聲音,便會意,一麵朝雲嬤嬤道:“嬤嬤您先在這裏坐坐,我出去一下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