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概是心疾。”大而化之的回了書香的話,一麵給蘇海棠失起針來。

“我知道,都是那家主害的姑娘,可是嬤嬤,能有什麼藥能治好麼?”比如什麼忘情藥,書香問道,隻想讓姑娘把這無情無義的家主忘記了。

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藥都是假的,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雖然說時間能撫平一切,但也隻有姑娘自己能救自己,隻要她自己能狠下心來忘記了,這便比那忘情藥還要好千百倍。”

書香聞言,也無力的跌坐到雲嬤嬤身後的凳子上,隻是心裏究竟是氣那朱邪逸玄,隻覺得他對姑娘,還不如那大管家對姑娘的一半好呢。

蘇海棠隻覺得身體裏流逝的力氣又慢慢的回來了,勉強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正是雲嬤嬤,想要向她說自己的委屈,卻發現這一張口,卻不知道說個什麼,隻是下意識的伸手摸上小腹,“還在麼?”自己先前感覺,流了好多的血。

聽見她的聲音,書香這便連忙湊過來,一臉掩飾不住的高興,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姑娘,您終於醒過來了,嚇死奴婢了。”這高興,眼淚還是要流。

“姑娘放心,還在。”雲嬤嬤回道,一麵將針都收了,又道:“姑娘,不高興的事情該忘記就給忘記了,自己快快活活的過著日子才是要緊事情。”

蘇海棠自然是明白了她話裏說的是什麼意思,隻是哪裏能這麼好忘記,不過經過今晚的事情,自己也算是狠下心了,在也不對他期盼著什麼希望了。別過頭,不在說話。

雲嬤嬤收拾了一切,跟著書香給蘇海棠清理了身子,又換了衣衫,開了藥方子,讓書香親自去抓來,自己則還想著那汐隱慕,這便也出了房間來。

朱邪逸玄先前見那書香出來,沒得個好臉色,所以也不敢問,幾度想闖進去,卻始終沒敢,生怕在惹惱了蘇海棠,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如今自己這還正憂愁著怎麼解釋,而且自己這麼對海棠,雲嬤嬤那裏是少不得要說自己的了。隻能是怎麼忐忑不安的在走廊上徘徊著,這好不容易等著這房門又打開,見出來的正是雲嬤嬤。

不敢有什麼怠慢,“嬤嬤,海棠她?怎麼了?”

雲嬤嬤知道他現在身上有毒,不久於世,此刻在看見他這麼忐忑不安的,想必是害怕自己的質問他為何這麼對待海棠吧,心裏隻為他歎了一口氣,隻覺得大家都是苦命的人。也沒說他半句,隻道:“進去看看姑娘,她現在醒著,什麼事情你順著她,我在樓下的廳裏等著你,一會兒金嬤嬤跟著秀嬤嬤估計也來了,我們有話跟你說,你記得下來便是。”

朱邪逸玄聞言,應了聲,心裏大致已經猜到,她們三位要與自己說的是什麼話了,隻是自己要把這中毒的事情說出來麼?目送了雲嬤嬤下樓,這才轉身走進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