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見那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下來,月光浮動,便道:“去準備一下,我倒是想親自去瞧瞧,我這個母親去了,是不是還要將我擋在外麵。”
“夫人,可是……”文嬤嬤雖然知道現在沒有了辦分的陽光,對於夫人來說已經是安全了的,不過文嬤嬤卻還是有些擔憂,怕夫人過去了,一樣要吃這閉門羹,所以隻道勸慰道:“夫人,若不然先等等,明日家主不來給您請安,您在去問也是一樣的。”
“不行,今日就是不能讓他跟著那姓石的安生,海棠如此為這家操勞,連接病倒了兩次,他這回來了不但是不體恤自己的妻子,反而是跟著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他便是要納妾要做什麼的,那也不能因此忘記了自己是有妻子的人,何況這納妾之事,就該讓自己的妻子知道。”宗政英越說越激動,站起身來,便要讓文嬤嬤把自己的鬥篷拿來。
文嬤嬤拗不過她,隻得去拿來鬥篷給她穿上了,吆喝著五六個丫頭,這便朝鎖姝園而去。
夜風習習,天氣十分的涼爽,也將宗政英心裏的火氣吹去了好幾分,跟著文嬤嬤一路說著話,這不覺間便到了鎖姝園外麵。隻聽見裏麵絲竹悅耳,那琴瑟之音隨風而蕩,在這院外也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休息麼?什麼時候逸玄也開始愛上了這些糜爛之音。宗政英聽在耳裏,難免是氣憤難忍。
文嬤嬤這走在前麵,便理所當然的去敲門,恰好那來開門的正是林嬤嬤,見著來人還是文嬤嬤,便是一臉不悅的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怎麼又是你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家主跟著石姑娘正在休息。”
文嬤嬤這還沒回話,那不遠處等著的宗政英就十分的不悅了,一個小小的管事嬤嬤,竟然敢這麼跟著同級嬤嬤大呼小叫的,當即上前去,隻抬高了下巴,“你是個什麼東西嗎,去把家主喊出來迎接。”
且說這林嬤嬤,原本就是這鎖姝園的管事,所以平日裏便也不常常出去,便也沒見過這宗政英,此刻見到眼前這個帶著絳紫色鬥篷的瘦女人,見她又是步行過來的,心裏便認定她不會是什麼家主的母親,這個模樣哪裏有半點夫人該有的氣勢,而且竟然還步行過來,可見是假的。一臉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宗政英一遍,“哪裏來的老女人,也不怕說話把舌頭閃了麼?敢冒充家主的母親,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下賤模樣,哼!”
文嬤嬤聽見她的這話,當即給嚇得,還沒反映過來,隻聽啪的一聲,那林嬤嬤已經倒在了地上,鎖姝園裏的丫頭們見此,都亂作一團,一些大喊起來,一些連忙去把她給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