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寫書作畫是陶冶心情的,可是這蘇海棠作完了畫,心裏便也舒服了許多,隻覺得方才自己真的是給嫉妒衝昏了頭腦,就如心劍所言,如果朱邪逸玄真的背棄了自己,那麼自己也沒有必要去為了一個負心的男人傷心,反而要比他活得好,那樣才對得起自己。

書香聞言,見蘇海棠不回,便試問道:“若不然先請她們在樓下的花廳裏坐著,夫人您看可行?”

蘇海棠揚起頭來,一臉的春風韻色,愉悅的口氣隻道:“請她們上來吧,反正都是自己的妹妹,沒有什麼忌諱的。”

弄琴這應了聲,便下樓去請兩位姑娘。

書香見此,便道:“那奴婢去泡些香茗過來給兩位姑娘。”

蘇海棠點點頭,便在桌旁自己洗著筆,筆尖才蘸入碟子裏,看著墨色如煙霧一般從水裏暈開,見門口那裏進來兩個人影,便知道是她們兩人來了,隻笑道:“來得正好,晴兒你過來瞧瞧,我方才把隨意畫了一幅畫,可是有些紀念的價值哦。”

朱邪音兒跟著朱邪晴兒聽見她這愉悅的聲音,都有些詫異,不過卻也十分的高興,方才一路來,兩人心裏還滿是擔憂,生怕她會想不開呢。

聽見她的這話,朱邪晴兒隻先搶步進來,見到這桌子上的幅畫卷,心裏一喜,高興道:“這不是我第一次與嫂嫂遇見到時候麼?”一麵斜著頭過來去看。卻見是給畫得十分的唯美,而且這畫紙上的梅花比當初自己看見的梅花雪景生動多了,而且也把自己畫得比平日美了,這有些羞澀的垂頭道:“嫂嫂筆下生花,竟然把我給畫得這般好看,我倒是不好意思站在這畫前了。”

此刻朱邪音兒也進來了,看著這案幾上的畫,果然是十分的好看,也誇了朱邪晴兒兩句,大家一時間說著,便將那石晚清的事情給拋之腦後去了,書香又上來茶水,朱邪音兒隻喊著不公平道:“嫂嫂偏心了,給晴兒畫了一幅,那也要給我一幅才是。”

蘇海棠聞言,隻笑道:“你這個丫頭,平日裏做什麼沒你的份兒,但凡是有好事的時候就少不了你的,不過你也放心,你這般厲害,我也不敢少了你的,明日我有興致了,便給你畫一幅,至於這景麼,就你院子也可以,反正這春日裏,你院子裏的那些花花草草開得正是繁茂,也是十分的好看。嬌花配美人正好。”

要畫反這麼被取笑,那朱邪音兒隻不滿的跺著蓮足,“嫂嫂你又欺負人了。”

臉兒雖然是垂著的,不過卻能看出那紅撲撲的臉蛋,大家見她那窘相,便也都笑起來。

蘇海棠知道她們兩人今日的來意,而且音兒向來小性子,一句說錯了她便會生氣,可是今日竟然給大家這麼取笑了,也不曾說個什麼,估計是因為知道那朱邪逸玄的事情,怕自己這裏想不通,所以特意的來取悅自己的吧。想來蘇海棠的心裏自然是有些小小的感動,真的不枉自己平日裏對她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