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隱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內心無比的掙紮,一麵是他心愛的女人,一麵是他的知己好友,難道魚與熊掌就不能兼得麼?
回頭,看著那床榻之上,身上隻蓋著一層薄紗的女人,若隱若現的肌膚已經叫他快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
隻是,他不能這樣做,更不能接受她躺倒自己的最好的朋友的床上去。
見他猶豫不決,石晚清隻咬咬牙,將那成薄紗揮去,站起身來,妙曼玲瓏的身子隻向汐隱慕走過來。如今她已經顧不得廉恥為何物了,她要的是結果,結果!
汐隱慕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喉嚨裏卻還是顯得無比的幹燥,見到她的動作,眼神迅速的收回,隻敢落在那輕輕騰起的薄紗之上,然後在轉到她那雙如玉精細雕琢出來的天足之上。
女人之美,莫過於那雙足,隻是腦子裏竟是一片混亂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去思考了,隻覺得一陣馨香入鼻,那快飛舞如煙的輕紗落到他的頭山,隻將他的頭給掩起來。索性將那眼睛閉上,感受著這逐漸靠近的幸福,雖然一切就如那泡沫一般,不過是一瞬間罷了,可是他願意做一次的泡沫,哪怕做這泡沫的代價,會失去唯一的友誼。
見他閉上眼,石晚清就知道,他是妥協了的。
母親說過,沒有一個男人能阻擋誘惑。所以她同樣也可以誘惑朱邪逸玄,隻要她有了那個機會,一定可以。
夜雨潺潺,那廂卻是纏綿如火。
豔色之下,向來無好事。隻是朱邪逸玄已經大概想到石晚清的目的了,她不過是想要跟自己一起會朱邪家吧,而且還要以自己的女人的身份,既然如此,自己便成全她,隻是希望她最好不要後悔。
因為有一日,她會跟著自己陪葬的,而海棠,還是朱邪家最高之主,那是誰也不可能撼動的。
一個人在外的時間長了,身邊不習慣下人伺候,什麼事情都習慣自己來動手了,此刻輕輕的剪去那燭花,心裏能想象蘇海棠看見自己帶著石晚清回去的場景了。
隻是即便在怎樣,自己也將石晚清帶回去,這輩子,算是自己負了海棠,隻是為了她下半輩子能過得好,把自己忘記了,所以隻得先傷害她,石晚清無疑是自己最好的利器。
承認自己這樣是殘忍了,可是長痛不如短痛,自己真不希望她一輩子難過。
孤夜長燭未燃盡,一川煙雨洗無情!
一切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似乎汐隱慕跟石晚清的那一夜情是從未有過的。
汐隱慕敲門進來,滿懷不安,畢竟他這是要來給朱邪逸玄下藥的,可是說來,他真的不舍,那是他的女人,而且女人想的是玄,所以他更是無從下手。
朱邪逸玄大概已經可以猜透他來的意思了,隻道:“我歲不是十分的了解裏,不過卻知道,你向來心裏有什麼都會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