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微微有些發涼,胡亂的將這畫收好,又重新拿來一幅,打開一看,卻還是自己。一連看了好幾幅,蘇海棠的這心裏越來越涼,隻跌坐到身後的硬木太師椅上,卻發現自己的目光隨著那小心翼翼跳動著的燭光忍不住又落到這畫卷上,不過卻立即的移過眼神。
不過卻是這麼驚鴻一瞥間,蘇海棠隻感覺到自己的心猛烈的顫動了一下,有些激動,但是更多的是驚異,連忙仔細的看起這畫上的人,打量起那眉眼來,那不是自己才發現那根本不是自己,而且是母親。
對,這樣溫婉的神態,不是母親又是誰呢?
此刻,蘇海棠心裏的詫異便先前更加的將自己的內心所占據了,而且這些畫也不是那些年代久遠的,如此自己還可以認為是原來流傳下來的,不過卻這卻是不可能的,這些畫,大多都是新畫的,時間長遠的不過是一兩幅罷了。徹底的沉溺於這疑惑之中,卻忘記了防備。以至於那朱邪逸瞳進來,她竟然沒有發現。直到聽見“哐當”的一聲,她才反應過來,抬起頭朝那扇打開的門看去,隻見朱邪逸瞳比她還要驚詫的站在門前,手裏的劍已經掉在了地上。也正是這劍掉下來的聲音,才驚醒了蘇海棠。
在說朱邪逸瞳在那竹林找了一下,沒發現人,便隻好悻悻的回來,心裏卻滿是不安,卻不想這才進到院子裏來,卻見自己書房裏竟然透著燈光,雖然是有些暗,不過在這一片夜色裏卻是十分的出眾,當即心裏一陣怒氣自丹田裏衝上來,想來母親是沒把昨日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而這一次還大張旗鼓的點上了蠟燭,她這是在挑釁自己麼?
當下怒火澆額,一躍跳上了二樓,怒氣衝衝的將門推開,正要開口質問,卻僵住了身子,全身上下像是將閃電擊過了一樣,手裏的劍毫無知覺的從手心裏滑落,跌落到地上。
自己這是在做夢麼?她竟然來了?還是自己的真心真意終於打動了她?朱邪逸瞳此刻已經沉溺於這個夢裏,聲也不敢出一聲,深怕這隻是南柯一夢,自己一出聲會把她嚇走了。
一麵貪婪的看著她的那張臉,依舊如此的年輕絕美,可見時間對她是特殊的,歲月未曾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難道老天這是為了成全自己麼?
此時不走,還待何時?雖然有滿腹的好奇,不過先走為上策。蘇海棠當即見朱邪逸瞳的那眼神,估計是徹地的沉淪在了自己這張與畫上人十分相像的臉上,當即隻速度的拿了一幅畫,自窗戶裏橫穿而出。
朱邪逸瞳這猛然的回悟過來,連忙追去到窗戶前,卻見那外麵,還有什麼人影,當即心裏又氣又惱的,自己竟然把她放過了,一時間自責的想把自己掐死,懊惱的坐到那椅子上去,正是垂頭喪氣的,不經意的卻見那長案邊的地上,竟然有一片竹葉,想來不可能是自己身上帶的,當即有些疑惑的撿起來一看,放到鼻間輕輕的嗅起來,卻發現有些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