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倒是無所謂,隻是擔心心劍,想她這控魂術才解了,估計是要三五天來恢複身體的,更是餓不得,便道:“也好,小心些就是。”

三人淨了臉,又整理了一下頭發,這陽光已經灑到了河邊的草地上,那些露珠很快便蒸發掉了,吃過了這頓簡單的早餐,又歇了一會兒,才啟程的。

朱邪玉溶從沉香閣裏出來,說是有事情與主母稟報,其實不過是來與書香商量罷了。那弄琴則坐在屏風後麵,扮作蘇海棠,有必要的時候也易容一下,唬住了那些喜歡生事端的丫頭們。

不過也正是因為弄琴時不時的易容成蘇海棠的模樣出來轉轉,大家才相信這主母是真的病著了,在院子裏頭養著病,所以這些日子便也沒有人來打擾。

然朱邪玉溶卻覺得這幾日自己猶如行薄冰一般,生怕出個什麼差錯,此刻算來,已經是第八日了,若是後日中午夫人還不到,那麼自己真的要去老家主的牌位前自刎謝罪麼?可是這麼大的罪,自己單是這一死,能撫得平麼?

滿腹擔憂的走在空蕩蕩的長廊上,便有丫頭來稟報,“大管家,大管家,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朱邪玉溶聞言,隻將腳步頓住,轉身看了來稟報的丫頭,是三房那邊的丫頭。這家裏的下人們或許大都沒見過自己,不過自己卻能認識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哪一個大致是負責什麼的,他心裏也有個譜,此刻見這丫頭,正是三房三夫人身邊的一個二等丫頭。

那丫頭聞言,心中隻竊喜,幸虧主母病著了,若不然的話,她們這些底下的人,倒是難得見到大管家,一麵聽見他問自己的話,便也連忙回稟道:“三夫人跟著逸池少爺吵起來了?”

吵起來了?朱邪玉溶苦笑了一下,自己這算是趕上好日子了麼?何況這樣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去管的好,隻是問道;“所謂何事吵的?”難不成又是因為那北舞家的少主麼?

果然,隻聽那丫頭小心的說道:“是因為北舞少主。三夫人這會兒鬧著說把這門婚事取消了。”

這是在要挾麼?心裏隻想她要鬧,便隨便她吧,隻道:“回去告訴三夫人,這個時候主母的身子不大好,她別盡添事,凡是要點到為止。”說罷,便轉身走了。

丫頭得了此話,便回了三房那邊去,原封不動的把這話稟了金媚娘。

金媚娘此刻見著亂七八糟的屋子,又見外麵那已經掛上了的大紅色綢子,心裏越發的覺得沒趣了,自己忙死忙活的為他準備好一切,原本也沒求要說非娶給賢良的媳婦回來,但也不至於這麼霸道吧,不給自己請安的這個事情自己也不論了,頂撞自己的話也不提了,可是她竟然對這逸池也是使喚來使喚去的,自己看著也覺得十分的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