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偷襲,比自己想象裏的好要好多了?
一麵低頭看了一眼懷裏嚇得不輕的李夫人,隻問道:“夫人,今日在下為你殺了一個人,欠你的恩,欠你的情,該是還清楚了吧。”說罷,隻將她輕輕的推開。
李夫人被退離那溫暖厚實的懷抱,仰頭朝她看去,月光之下,臉上的淚痕斑影叫人望而心生憐惜,“你就這樣不能接受我麼?還是你也嫌我髒?”李夫人說著,一雙明媚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月酌,似乎他不給自己一個答案就誓不罷休。
月酌不語,隻將頭別過去,仰望這那天空的一輪明月,隻覺得此刻的風顯得十分的清冷。
李夫人見他不回,便又伸手將他的腰身給纏住,“我是真心的喜歡你,你若是願意,我一輩子隻跟你一個人,如果不不願意留在這小鎮之上,我跟你走。”
月酌聞言,回頭看著她此刻認真的表情,唇角浮起一抹淡如雲煙的笑容,“你跟我走,你喜歡我麼?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就是願意跟你走。”李夫人毫不示弱的回道。
“喜歡,不是說出來的,何況在下心中已經有人。”月酌說著,聲音有些放輕起來,似乎他此刻說的這句話,是多麼的叫他敬畏。舒了一口氣,又道:“夫人你永遠也不懂的。”
“我隻要一點小小的位置,哪怕是妾室我也願意。”李夫人隻說到,臉上充滿了希望,仍舊那麼認真的看著月酌。
“可是在下的心裏已經滿了,甚至已經是溢滿了出來,我這份情意如今還沒找到寄托的地方,我還要人來引渡,夫人你若是來找我,豈不是自找苦吃,自找罪受麼?”月酌說道,心裏已經叫夫人的影子給填滿了,自己甚至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將夫人放在心上的,或是從第一次見麵之時,或是在風湖居見麵的時候,或是某一夜突然喜歡的。
李夫人聞言,隻是一直看著他,卻在也無話可說,良久才道:“你抱我一次,可以麼?”
月酌有些愣住,轉過身防備的看著她。
“你難道就這麼嫌棄我麼?”李夫人隻覺得心裏十分的難受,以往便是與那些男人分別之時,自己都沒有這麼心痛的感覺,即便是當初相公走了,就這麼把這個家丟給自己,自己也沒有這麼的難過,可是如今,心竟然痛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在床榻之前照顧著他的片段曆曆在目。
月酌始終是不忍心,又想起來她一個人支撐著這個家,上有老下有小,也十分的不容易,隻伸手將她摟著懷中。
李夫人的嘴角高興的翹起來,然眼淚卻也一麵不爭氣的順著臉頰留下來,跌落進嘴裏,又鹹又苦,片刻抬起頭來,挽著月酌腰身的手放開,反將他推開,轉過身便走了,“你走吧,以後我定然好生的照顧孩子,伺候我母親。”
月酌不知道她為突然間變了一個人樣,看著她的影子消失在長廊的深處,傻站了一會兒,提起那地上的屍體,出了這李家宅子,尋了一處枯井,便將他扔進去,自己則漫步向客棧走回去,心裏一片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