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不禁歎了一口氣,“夫人好人自有好抱,你夫君定然是大吉大利的,說不定此刻正是朝家趕去呢。”
蘇海棠若有感觸,心裏又念著朱邪逸玄,說不定他回提前回家來,此刻就在路上呢,一時間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真情來。
那廂月酌反映過蘇海棠的話來,她這是在為自己擔憂,如今自己的身體未恢複,而這裏卻是魚龍混雜的,所以便應了,不過心裏卻擔憂著蘇海棠,隻是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叫這李夫人拉著往外走去。
然這人心不足蛇吞象,李夫人這拉著月酌路過易水寒的桌前,竟然又招呼起易水寒來,“易公子要不要一起去舍下,那裏可遠比這裏清淨多了。”
易水寒唇畔流笑,“多謝,不過不必了。”
李夫人雖然是喜歡那易水寒得緊,不過卻覺得他到底不如這月酌好駕馭,而且自己每一次與他說話,都覺得是充滿了危機感。所以見他不應,心裏倒是沒什麼不痛快的,隻將月酌帶著走了。
蘇海棠睡了一個下午起來,已經是那夜幕降臨之時,隻覺得有些涼意,便披著外衫依,舊站在那窗前,看著幾顆星子灑在黑寂的天空裏,隻問道:“我們出來幾天了?”
侍棋在身後陪著,“五天了。”
五天?自己答應了大管家,十天必須回去的,如今自己就明日一天的時間,後日午時就該啟程回洛州去了。可是如今還沒有軒轅封半分的下落,今日自己在城裏轉了兩圈,實在是沒瞧見哪裏能藏人,此刻隻將這希望都寄托在了這戚珂等人的身上,還有這易水寒來這裏,到底主要的目的是什麼?自己都還一片茫然。
見夫人不說話,侍棋便問道:“夫人,你看今晚要不要我去四處在瞧瞧?”
“不必了,注意著這戚珂就是,他們到底都是軒轅家的人,定然比我們容易找到軒轅封。”蘇海棠說道,想自己下午也休息夠了,今晚應該能把他們盯死了。
侍棋聞言,卻擔憂道:“可是夫人,我看這戚珂雖然是積極,不過我看他身邊的那兩個老頭,似乎一定也沒勁兒,那個還色色的,今日直盯著那李夫人瞧。”侍棋的這話才說完,便聽見一個十分輕鬆的聲音說道:“那是酒色財氣裏的色,能不盯著那夫人瞧麼?”
侍棋一愣,回過頭卻見那桌前,易水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坐在那裏了,而且手裏還抬著一杯茶盅。立刻防備起來,朝蘇海棠看去,“夫人……”
蘇海棠方才聽見他進來,不過卻沒有搭理,隻是若無其事的說著話,如今見他既然先開口說話,便也問道:“易堂主來這裏,莫非也來尋花問柳的,不過這裏還真不是個好地方,似乎都沒有一間花樓吧!”
易水寒聞言,見這容夫人處地不驚,倒是有些佩服她的魄力,嗬嗬的一笑,“難不成在容夫人的眼裏頭,我易某人就隻會尋花問柳?”
“可是這向來能讓易堂主親自出來的地方,應該都是鶯燕滿場之地才是,若不為求凰,我倒是想不出易堂主所謂何事。”蘇海棠噙笑淡淡的說道,眼神一往如故的看著這夜色將小鎮給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