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侍棋年紀到底是有些小了,不過好在是聽蘇海棠話的。
兩人不過是在院子裏逛了一會兒,因正是這午時,雖然才是春天,不過卻也是十分灼人,而蘇海棠那又是嬌貴慣了的人兒,怎麼能受得了這熱呢,所以便去了小湖的亭裏,這湖不算是寬,不過裏麵的小荷去已經露出了那尖尖之角,可見著有些春天的味道了。
這亭子裏的簾都全部叫小丫頭門卷起來,蘇海棠吹著這所謂的春風,倒是十分的舒坦,便吩咐一會兒那孫嬤嬤家的閨女與吳二貴來了,就直接來這裏便是。自己則伏在這朱紅色的欄上逗著水裏的錦鯉。
丫頭門抬來些差點,又煮些茶,蘇海棠這裏吃了一碗,便都賞給了丫頭們。
那日頭微偏,孫嬤嬤便帶著她的女兒來了。
孫嬤嬤走在前麵,因已經見過蘇海棠一次了,所以此刻再見也不像是先前那樣忐忑不安,反倒是她的那女兒,滿臉的緊張,見母親給那廳裏的軟椅上坐著的高貴女人磕頭,自己也連忙跪下來,卻不敢抬頭去看。
蘇海棠見此,隻讓侍棋喊她們起來,站在一旁候著。
孫嬤嬤這也才蘇海棠介紹道:“稟主母奶奶這便是奴婢的閨女,小名如是。”
“如是,倒是一個好名兒呀!”蘇海棠見那姑娘不過一直垂著頭,似乎很是害怕,便淡淡的揚起一個笑容來。
隻聽孫嬤嬤回話道:“這是文嬤嬤家的弟弟給取的,原來奴婢家的女兒就家丫頭,後來定了這親事,親家便給了這麼一個小名兒。”孫嬤嬤隻小心的解釋著。一麵又道:“文嬤嬤家的弟弟是個秀才,在城裏的私塾裏當先生,家裏的小子也是個命帶文曲星的,十分的出息,爭氣的中了秀才。而且又知書懂禮,曉得孝敬老人。”
蘇海棠自然明白她後麵的這番話,無疑是想要告訴自己她是如何的看好文嬤嬤的家的侄子,不過她看好是一碼事情,她的女兒鍾意的是誰又是一碼事情。
心劍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戚珂突然對軒轅封這個少主兵刃相見。而且更叫自己吃驚的是,這院子裏所有的屬下都站在了戚珂那一邊。
這絕對不是背叛,而是這軒轅封從來都是個任人擺布的棋子,然當棋子不聽使喚的時候,就隻能是用一種方法來裁決。
心劍此刻沒有表麵立場,而且她也沒有權利來表麵自己的立場,自己不過是一個新招收進來的小廝,他們若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不過也是那陪葬的命。當然自己也不會坐以待斃,卻會坐山觀虎鬥。
那個戚珂自己向來就不喜歡他的殘暴,如今自己倒是巴不得他跟軒轅封動起手來,如此的話,他們兩敗俱傷,自己就是漁翁得利。
義父的性子向來變化無常,時而對自己的好超過素素,一會兒又將自己當作是仇人來對待,自己已經習慣了。不過他要自己娶素素卻是不可能的,自己是他養長大的,他的任何命令自己的不會違背,但僅此一條,他不會娶素素的,素素在她的心裏,隻是如妹妹一般罷了。自己雖然沒有那心愛之人,然卻也還沒有達到要娶自己的妹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