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聽見她這麼說,也不在多說什麼,隻是想不聽自己的勸,以後來抱怨的時候自己也懶得理會就是了。

北舞雪遙因知道母親也答應了這樁婚事,而且那朱邪逸池也已經在回朱邪家的路上了,然這心裏卻是有些不安,便來尋蘇海棠,在仔細的問問。不過她哪裏知道朱邪逸池的母親也在這裏,若是知道了,她是定然不回來的。

這廂踏進廳裏,一眼先見著的就是那蘇海棠,便給敬了一個禮。

蘇海棠含笑請她坐下來,因方才金媚娘不聽自己的勸說,此刻又還板著一張苦瓜臉,所以自己也懶得給她提醒這廳裏還另外有人。

果然這北舞雪遙坐下來,才看見對麵坐著的金媚娘,然不過是也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三夫人也在啊!”說罷,便冷淡淡的回了頭。在她的眼裏,除了她的母親,便沒有其她的女人能配自己喚一聲母親,這金媚娘雖然是朱邪逸池的母親,不過也僅僅是朱邪逸池的母親罷了。跟她有什麼關係,竟然還敢擺著一張臭臉給自己看。

那玉齡跟著北舞雪遙的身後,因見這金媚娘的臉色極為不好,而且自己家的少主給她打了招呼,她還不理會,隻覺得真是不識抬舉,便也沒好氣的轉過頭,朝蘇海棠那裏看去。

“今日怎麼想著來我這裏了?”蘇海棠捧著茶盅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不過卻不喝,隻是用茶蓋輕輕的刮著那茶裏飄浮著的茶葉,心裏到底還是掛念畫沉泡的茶。

北舞雪遙原本是想來問朱邪逸池的事情和自己的婚事,不過這廂見金媚娘在這裏,便不提了,隻是道:“不過是閑著,想來探望主母罷了。而且聽說這陣子主母手上的事情頗多,所以怕被那些事情纏著悶得慌,特意過來給主母調節一下。”

“嗬嗬,如此我倒是多謝北舞少主來陪我解悶了。”蘇海棠笑應道。

有空來陪蘇海棠解悶,竟然都不去看自己,現在竟然還當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不存在,這算是什麼?還沒過門就這麼一個囂張的模樣,這過了門還得了。看自己不給她一些教訓,她是不知道個什麼叫做禮教了。

不過金媚娘這還沒開口,那北舞雪遙卻是一臉的歎息,隻朝蘇海棠道:“哎,我現在也是偷閑得空,等回來北舞家,事情也是那般的多,忙裏顧外的,我還不知道每日能不能回來陪夫君,到時候真怕他一個人寂寞了,日日空守新屋。”北舞雪遙這說著,眼神有意無意的朝金媚娘瞟去。看她還真的把他的那兒子當一回事了,若不是自己的失身與他,自己才不會同意了這門婚事,何況這些天自己也想過了,男人既然能在外麵偷腥,那麼她在外麵也養一兩個像朱邪家主那樣的男人,那朱邪逸池又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