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琴有些不敢相信此刻自己這是在給雁翎診治,這脈怎麼會?怎麼?她給嚇了一跳,隻將雁翎的手拋開,遠遠的退開。
文嬤嬤見她的這舉動,連忙將她拉住,“怎麼了?”難道自己真的猜對了?
這樣的事情弄琴還沒遇見過,當即也不敢妄下判斷,更是不敢確定自己剛剛的診斷,隻回頭朝文嬤嬤道:“我在看看。”一麵說著,又走上床榻前麵去,仔細的重新給雁翎診起脈來。
文嬤嬤見此,隻圍上來,見丫頭們剛剛給雁翎換的草灰袋子一下就沒用了,不過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換下去了四五個,這哪裏還像是什麼正常的來紅呀。
許久,弄琴才將此刻已經快昏死過去了的雁翎的手放開,此刻也顯得鎮定了多少,將文嬤嬤拉到屋外,才道:“文嬤嬤我的醫術尚淺,恐怕是救不了雁翎公主,嬤嬤還是先去回稟了公主,卻請大夫來才是要緊事情。”
“那公主到底是……”文嬤嬤麵色驚駭的看著弄琴。
弄琴隻道:“這種事情恐怕嬤嬤是見得多了,何必來問我一個年輕姑娘呢。”此話已經說的十分清楚,而弄琴更是沒有想到,雁翎公主竟然懷著孩子,而且大概已經一個多月了,隻是她竟然不知道。
“怎麼會這個樣子?”文嬤嬤雖然先前已經有所猜測,不過此刻聽見弄琴親口說出來,到底還是有些震驚,愣了愣,才道:“你到底是懂些醫理,在旁邊吩咐丫頭們,別在弄香草灰了,就直接在雁翎公主的身下墊上個大草袋子,在讓她們燒水來,若是不流幹淨,夠得公主疼的。”
文嬤嬤交代了弄琴,便匆匆的跑回了宗政英的院子,一進院子就直接去了宗政英的房間裏。
宗政英見這文嬤嬤突然闖進來,門也不敲,想是雁翎那出了什麼事情,便連忙問道:“怎麼了?”
文嬤嬤見屋子裏就侍棋,便直接稟報:“不好了,雁翎公主竟然小產了。”
“什麼?”宗政英倏然站起聲來,雁翎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兒家,怎麼會小產。
旁邊的侍棋也微微的愣住,這雁翎倒是比那北舞雪遙快了幾分嘛。
“千真萬確,弄琴姑娘已經確定了幾次,而且那樣的場景奴婢也不是第一次見過了,這會兒弄琴姑娘在那裏守著,不過弄琴姑娘讓奴婢來回了夫人,她沒見過那樣的,不知道如何收拾,還得讓夫人打發人去請個正經大夫來。”文嬤嬤隻回道,口氣裏也有些著急。
千真萬確?請大夫?宗政英時間腦子裏像是什麼都被抽空了一樣,一片空白,隻跌坐到了椅子上。
文嬤嬤見此,知道你到底是她的親侄女,她擔憂是正常的,可是這會兒也不是擔心的時候,要先想個法子解決了,若不然要出人命的。便小聲的催促道:“夫人,您趕緊的拿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