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隻聽朱邪音兒道:“她來定然又是想讓我恨你們罷了,昨日早上我去你那裏的時候,就遇見了她,聽她說了好些話,心裏才難受的,還恨了嫂嫂偏心了。”

“原來是這樣,這雁翎公主向來是有意家主,可是家主眼裏又隻有主母,她定然是十分恨主母的,說不定現在來是想讓音姑娘去陷害主母也說不定。”乳娘這並非是胡言亂語,隻是她見過這樣的人多去了,那雁翎向來也沒什麼好居心,i別來害了音兒姑娘才是。

音兒跟著晴兒一聽,心裏倒是有些害怕,都齊齊的看朝乳娘,“那到底要不要去見?”

“見,如何不見,若不然她那樣的人,能善罷甘休麼?隻是我看大小姐就不要去了,音姑娘也別提說大小姐在這裏,反正這裏的丫頭都也不會主動的去告訴她說大小姐在這裏,音姑娘就先聽聽她到底是來個什麼來意。奴婢跟大小姐就在廳堂的後麵,若是她真的想對主母不軌,咱們就立刻去稟報了。”果然是老人,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如今朱邪音兒的身邊沒有一個嬤嬤,就一些年輕丫頭,此刻聽見乳娘的話,便也覺得他說的對,便道:“那晴兒跟著乳娘從後堂的小門裏進去,我先去會雁翎公主。”

說罷,音兒便先領著自己的貼身丫頭先去把自己的這身髒衣服換了,才到廳裏。

才到正園,就見雁翎站在那廳門口,看樣子的倒是有些著急,似乎真的找自己有什麼急事似的。便加快了步伐,上前給她做了一福,“叫公主久等了,方才跟花匠們學種花,沾了些泥土,所以又去把衣衫換了,還望公主不要見怪的好。”朱邪音兒說著,一麵做出請的姿勢,請她進到廳裏,又示意丫頭們給雁翎倒了茶。

那雁翎聽見她的話,隻覺得果然是賤命,竟然還去沾惹那樣的下賤活兒。不過也隻是在心裏嘀咕罷了,進到廳裏來,理所當然的自那主位坐下來,捧起茶來抿了一口,隻覺得不對味,便放下來,“你這是個什麼茶呀?竟然這樣難喝,朱邪家的青山毛尖那樣的好茶,難不成你們自己家裏都沒有麼?”說著,突然又做出一種恍然大悟的模樣來,滿臉歉意的朝朱邪音兒看去,“呃,不好意思,我竟然忘記了,你是庶女我,自然是不能有什麼好茶的,不過那朱邪晴兒可就不一樣,如今這可是朱邪家大小姐,你應該知道了吧,她那裏應該就有好茶了,你與她姐妹情深,你說你如今去找她討些,她會給麼?”

她來,就是羞辱自己的麼?隻是此刻的朱邪音兒已經不是昨日的那個朱邪音兒了,即便是雁翎在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她也氣不起來,隻是淡淡的笑著,不回複雁翎的話。

然那廳後堂裏的朱邪晴兒卻是滿腹的怒氣,那雁翎竟然這樣羞辱音兒。若不是乳娘拉著,她非要出來回那雁翎一句。

雁翎見朱邪音兒不說話,又繼續道:“不過啊,口裏雖然喊著姐姐妹妹的,不過那朱邪晴兒的心裏卻未必真的對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