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樣子,難怪母親看著她不喜歡,既然如此,自己還是不要跟母親提罷。

“海棠!”朱邪逸玄這才進到院子裏,遠遠的就看見她的那一襲倩影,桂花樹下,淡紫色的衣衫隨風飄揚,全部綰起來的青絲上插著一直步搖,一直垂到雪白的脖子上麵,隻覺得是十分的高雅美麗。

蘇海棠回眸一下,見大管家果然也跟著一起來了,便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朱邪玉溶回了禮,“屬下參見主母,可叫大家久等了。”

蘇海棠隻笑道:“我倒是不害怕,不過是母親那裏著急罷了。”這說著,朱邪逸玄夫妻便走在前頭,大管家隨後,文嬤嬤跟著最後。

朱邪音兒因見那朱邪晴兒跟著宗政英的親昵模樣,心裏很不是滋味,隻聽見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轉頭朝門口看去,卻見來人竟然是家主大哥,而且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管家竟然也來了,心裏更是好奇今日她們這是有什麼事情?難不成是又給朱邪晴兒找了好的婆家?

宗政英見朱邪逸玄跟著大管家來了,不禁有些責怪的口氣道:“你們倆倒是比婦道人家還仔細,竟然這個時辰才到。”

那朱邪玉溶淡淡一笑,不語。

朱邪逸玄卻是十分自然的走過去在宗政英身邊的另外一個主位上坐下來,“母親你也不瞧瞧,誰都像是你這麼清閑的麼?”

“怎麼的,你還見不得我清閑了?”那宗政英回笑道。

朱邪晴兒因為昨日已經見過她們這般和睦的說話,此刻也沒有什麼詫異的,不過那朱邪音兒跟著屋子裏伺候的丫頭們都一臉的難以置信。當然是除了弄琴跟著侍棋。

蘇海棠因為還有事情,而且又想在這麼坐著的話,那朱邪音兒難免是尷尬,便催促文嬤嬤道:“嬤嬤去拿香來點上。侍棋上茶來。”

一聲吩咐,大管家也入座,隻見穿得整齊肅靜的兩個嬤嬤帶著香案進來,置放在廳堂的中央,上麵已經置放著一個紫金瑞獸香爐,左右各點著兩隻一尺跟著一尺二的蠟燭,丫頭們又抬來幹果子擺上,俗稱的八大盤紛紛的擺好了,地上又拿來軟軟的繡花蒲扇墊上,文嬤嬤隨後來三柱打過淨壇的香,遞給蘇海棠,“主母請點香。”

朱邪音兒雖然沒見過旁人家的過繼儀式是怎麼樣的,不過卻也是聽說過的,見這個局勢,母親是要把晴兒過繼到她的名下去了,轉眼看著主母,心想定然是她促使的,一時間隻覺得是她長得偏心眼兒來,竟然這麼偏疼朱邪晴兒。

然她的不高興,大家此刻自然是注意不到的,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目光都在朱邪晴兒身上。

宗政英見蘇海棠已經點上了香,便讓已經站到廳堂中央的朱邪晴兒去朝作三個揖。

那朱邪晴兒的乳娘因為怕自己家的姑娘哪裏錯了,所以都跟著在身邊伺候著,她行完了禮,便扶著她轉向宗政英,跪倒蒲扇上麵,侍棋見此,連忙把茶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