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這樣也好,免得麻煩。”蘇海棠當然是欣然答應,而且五月裏,朱邪逸玄又在,這樣的事情就該全部讓他來管就是了,自己便得個清閑。

廳外突然傳來那打更的鑼聲,朱邪逸玄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有些陰影暗暗的,想必是這春雨該來了,見這時間也不早,便朝蘇海棠道:“睡去吧,天也不早了。”

蘇海堂回頭看了一下那裏屋,“你先回去,我在這裏瞧著她們收拾好了,交代幾句話在回去。”

那朱邪逸玄隻說了幾句小心的話,便獨自回了主樓。今日回來就覺得身體有異樣,想必是那毒又複發了,所以得盡快的處理了母親的事情,便去療養,隻是這一次一去一來,就算是快馬加鞭的,也要這三個月時間,心裏不止是對家裏的許多事情放不下來,還擔心蘇海棠。原先自己時常在外麵,怎麼也覺得家裏沒什麼事情,可是如今自己當家了,才發現這家裏事情一件連著一件的出,反倒是那外麵的生意上,倒是比往年要安寧得多。

還有這坤長老,自從何婉書死了之後,就沒見他們在又任何的動作,如此反倒是叫自己越發的不安,若是他們趁著自己出去而陷害海棠,那怎麼辦?此刻朱邪逸玄隻恨自己,恨不得多出一個分身來留在她的身邊,可是……

朱邪逸玄這才走了一會兒,弄琴跟著侍棋就整理好出來了,兩人不知道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突然見到這個與那大房那邊長得十分的相似的女人,又見主子跟著夫人這般悉心的照顧,便也大致的猜到了個什麼。

此刻出來見就夫人一個人在這裏,那侍棋先便問道:“夫人,那裏麵的這位主子是?”

蘇海棠留下來正是要告訴她們,示意弄琴把門關了,這才道:“裏麵的才是主子的母親,所以你們要好生的照顧著,而且現在先不要向外人透露,還有大夫人中了毒,見不得半分的陽光,若不然的話定然會自燃起來的。所以屋子裏的窗戶你們一定要注意,出不得半分的差池。”

兩個丫頭因為先前已經猜到了些,所以聽到她的身份,也沒有多大的吃驚,隻是還是第一次聽到中毒身子會自燃起來的,當即心裏一陣大駭,難怪夫人吩咐她們把屋子裏所有的幔帳跟著窗簾都換成深色的。當下兩人連忙應了聲,又仔細的問了還有什麼要注意的。

蘇海棠也都一一的交代妥當了,這才回了主樓。

醒來的時候,屋子裏一片暗色,幾乎什麼都是暗色的,想來,自己還是下手晚了,已經叫逸玄知道了。若不然的話,他怎麼會把這屋子裏的設計成這個模樣,心裏該是感動,卻也擔憂,自己與兒子團聚,卻沒有一件事情是叫他放心的,此時此刻他,一定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裏的金蟬吧!正欲起身穿鞋下來。卻聽見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沒反映過來,卻見一個長得極為標誌的丫頭抬著溫茶盈盈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