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給二人行禮,卻不見家主,便詢問道:“家主呢?”

“大老爺就在下麵,家主正讓我上來通知你下去,而且這出口不止是這書房一個,這裏就不必守著了。”蘇海棠說著,又將簡單將下麵去朱邪逸玄那裏的路與他說了,見著朱邪玉溶下去了,這才道:“母親,您還是先與我去沉香閣,那紫玉的事情,明日在做打算吧。”

那宗政英應了聲:“聽你的罷,而且我在底下的時間長了,見不得光。”其實她根本就見不得半點的陽光,若不然的話,身體裏的金龜定然會自燃起來的。

隻是卻不敢告訴誰,原來除了花麗顏知道就是朱邪長雲了,現在隻希望兒子一劍殺了他才是,若留下他的命,難免他會說出來,到時候反倒是要叫逸玄擔憂了。宗政英想到此,便一把拉住蘇海棠,隻道:“我想要親手殺了那個人,若是我多年的怨仇難以解去。”

蘇海棠聞言,倒也是覺得她說的也對,若是不能親自手刃那樣的人渣,怎麼叫心裏的仇恨平複下來了,所以便也應了她的話,“那我們現在就立刻轉下去。”說罷,隻扶著宗政英向那階梯口走下去,一路向那洞室趕過去。

此刻那另外一個洞室的小嘍囉們已經叫朱邪逸玄押到了此處,突然見蘇海棠把宗政英帶來,“你們怎麼回來來。”

宗政英怕朱邪逸玄責怪蘇海棠,便搶在前麵回答道:“是我要下來的,若是不能親自手刃了他,我心裏的痛就無法消去。”宗政英說著,從蘇海棠的手裏抽出劍來,闊步朝朱邪長雲走去,手裏的長劍因為那從各個甬道灌進來風而發出‘泠泠’的聲音,聽得人心裏一片涼意。

朱邪長雲心裏突然有些害怕起來,他知道朱邪逸玄定然是不會殺自己的,若不然就不會把自己的武功廢了,可是這個女人一定會殺自己的,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可是四肢的筋已經叫朱邪逸玄挑斷了,此刻不要說能退一步,就是輕微的蠕動一下,四肢也猛烈的抽痛著,不得已,這求助的眼神隻得像是朱邪逸玄看去,希望他能攔住宗政英這個瘋女人,隻是這眼神還沒有轉向朱邪逸玄,喉嚨裏就發出一陣冰涼。

朱邪長雲的眼神隨之向下而望,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喉嚨裏的那種冰涼的感覺,是兵器才能發出來的涼。

即便是知道,有句話叫山水輪流轉,可是他不相信,但沒有想到這句話真的應驗了,而且這麼快,眼睛還沒來得及閉上,便倒地而亡。

宗政英把劍收回來,心裏隻覺得空空的,身子一軟,便暈倒在地上。心裏那種複雜的心情不知道來形容,高興,卻也空虛了,一時間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支持著自己活著。耳邊隻聽見兒子媳婦擔憂的聲音,越來越遠,如在那雲霄之外。蘇海棠在也不敢奢望什麼了,與自己的婆婆比起來,她是如何的幸福,吩咐弄琴跟著侍棋把屋子裏的一切簾子都換成了深色的,這才出來,卻見朱邪逸玄還在外間的小廳裏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