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在邊上陪著她,見她如此難以掩飾的高興,自己心裏也十分的愉悅,“老奴就知道,姑娘慈悲心腸,從來不與誰人爭辯個什麼,菩薩都是看在眼裏的,如今原本以為是那山重水複,眼看就無路,非得要嫁到裘家去,哪裏知道這柳暗花明又一村,說來主母也是個好心眼的人兒,這樣的大人家裏,能惦記著姑娘們就已經難得了,果然是長嫂如母,樣樣的都是顧及著姑娘們的,這樣的話,老奴就是哪一日蹬腿去了,眼睛也能閉上。”
朱邪晴兒心裏也感謝,隻是聽到乳娘說出這樣的話來,便連忙啐了一口,“呸!媽媽不要在說這樣的話。”
見此,那乳娘心裏卻也是高興,隻覺得沒有白疼她一場了,笑道:“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是必須的因果,誰也逃不掉的。”蘇海棠這出了一路回到了沉香閣,卻見朱邪逸玄就在前麵的廳裏,丫頭們都在外頭伺候著,那蘇海棠一進去,大家便都行了禮爭相打著簾子,請她進去。
見到這廳裏就他一個人,一路上藥歡也沒說出個什麼來,就隻是說家主有急事,此刻見朱邪逸玄就這麼安然悠閑的坐在這裏,不禁是有些好奇,“喊得這麼著急,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
那朱邪逸玄得了那劍,心裏也是十分的高興,見她進來,便拉過她在自己的雙腿上坐起來,方將那桌上的劍拿起來,“你瞧這是什麼?”在出來的時候,他在那扇天外玄鐵的門上試了一下,很是輕易的便在門上雕刻出來朱邪兩個字,可見著劍是能輕而易舉的把那玄鐵鏈子砍斷的。
丫頭們都留在外麵,蘇海棠因而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見他手裏拿著的那劍,隻覺得是有些麵熟,接過此劍習慣性的拔開來,上麵竟然有一串字體,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但是蘇海棠還是覺得眼熟,似乎自己在哪裏見過這樣的劍,便道:“你哪裏來的?”
“這是兵庫裏拿來的,能斬斷玄鐵鏈子,等天一黑,我們便下去。”朱邪逸玄的口氣裏是難以掩飾的興奮,劍眉飛揚,滿目含情的看著懷中的蘇海棠,似乎想要把自己覺得最開心的事情都與她來分享。
蘇海棠自然也高興,“既是這樣的話,那今日我便直接把那紫玉帶到下麵去,讓她在下麵也體會一下,這些年來母親是怎麼過來的。”蘇海棠雖然說著,眼神卻還在這劍身上,想要把那串字記下來。直覺告訴她,她很是見過這劍的。
“那倒是不必,讓她依舊把自己當作那南月公主吧,母親的那個情況,你也是瞧見了的,出來了還要先給她治病,而且我也不希望我的母親是南月國的公主,而身上因此要背負著那些包袱。”朱邪逸玄隻希望母親的病若是治好了,就做過普普通通的人,而且若是在回朱邪家的大夫人,那麼就代表著她還要麵對那個禽獸不如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