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逸玄緊緊的摟著這瘦弱如枯材的身體,隻覺得這心裏像是被一把冷利的刀鋒割著,這麼多年了,他雖然覺得與那個女人無法的親起來,卻沒有認真的想想,為何和她親不起來,難道就僅僅是因為她心裏在謀劃著害自己麼?而且自己竟然這麼傻,天底下哪裏有那想謀害自己孩子的母親呢。

“對不起,母親,這麼多年來,叫您受苦了。”朱邪逸玄的聲音此刻充滿了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太激動了,還是太自責了。

蘇海棠聽到他的聲音,心裏同樣也是十分的難受起來,走過去蹲在他的身邊,卻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要怎麼樣的安慰,何況現在什麼樣的安慰都顯得十分的蒼白無力,倒不如先把她帶出去治好來的快,便朝朱邪逸玄道:“夫君,你先不要著急,也不要自責,麻煩你冷靜下來,我們先想辦法把母親帶出去了再說,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她永遠被這麼困在這裏麼?”

果然,先把人帶出去是要緊事情,那朱邪逸玄便是有怎麼樣的傷痛,那也知道要先把母親帶出去,而不是叫她在這裏受苦受難,將神情顯得木木的宗政英放開來。伸手抓起她的手腕,卻隻聽花麗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鎖已經叫鐵水溶死了。”抬起手腕來一看,真的臉鎖孔也瞧不見了,不過朱邪逸玄卻並未放棄,拉過那鏈子有是一陣拉扯,使著內力溶著,卻半天不見任何的反應。

花麗顏實在是不想打擊他,隻是卻還不得不說到:“這鏈子是千年的寒鐵煉造出來的,這些年各種各樣的方法我試了好多,卻是裂痕也沒見半條。”口氣裏,滿是那掩藏不住的沮喪。

朱邪逸玄卻是不相信,似乎有些瘋狂起來,一遍又一遍的用內力灌入那玄鐵鏈子裏,蘇海棠見此,知道他這麼做也是白白的浪費力氣,便上前去拉住他,“夫君,你冷靜些,你這樣不過是白白的浪費體力罷了,能有什麼用呢。”

朱邪逸玄此刻已經是滿臉的沮喪了,即便是不想在蘇海棠的麵前露出如此的軟弱表情,可是此刻他真的很無力,垂著頭,問蘇海棠道:“海棠,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蘇海棠聽見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裏卻滿是心疼,也不管有沒有長輩在此,將他抱住,隻道:“沒有,夫君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何況人都不是萬能的,就如我明明知道,母親是中毒身亡的,可我卻沒有辦法救她,而是在心裏自我安慰,母親那是想念父親了,所以想早些下去見父親……”蘇海棠說著,卻是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她知道,嬤嬤卻以為她不知道,母親以前毒發的時候,背上就會出現一個蠍子一樣是刺青,隻是因為害怕母親知道自己知道了,而多添煩勞,所以自己就假裝不知道,隻當母親不過是偶感風寒,不過幾日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