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書香,因為與她說起了畫沉的事情,這一聊便快到了戌時,才回自己屋子裏的,大丫頭們因為都有事情,所以這便多了好幾個小丫頭等在門口,聽主子有個什麼吩咐的時候好答應。
如今這些小丫頭留在屋子外頭,各自打個什麼主意,大家心裏都知道,大丫頭們不再,主母又還沒回來,這屋子裏就家主一個人,若是家主有個什麼事情,喊著進去服侍,若是入了家住的眼,那以後就是就是錦衣玉食的日子,不但不用在驅使人,身邊還可以有人伺候著。
如此的美事,誰能不想呢,隻是這麼多個丫頭在這裏等了許久,也不聽見家主的吩咐聲音,似乎這端茶倒水之事,家主自己的親力親為了。
蘇海棠走上樓來,見著這麼多個丫頭伺候在門外,大致是能想到他們這是在打什麼注意,“今兒你們都閑得很,怎麼全都擠到這門口來了?”
那些小丫頭一心一意的隻盯著那屋子看,根本沒有注意主母已經來了,此刻聽見了蘇海棠的聲音,這才連忙給行禮道:“奴婢們參見主母。”
蘇海棠淡淡的看了一眼,“都下去吧!”吩咐了一句,這便推門而入。
房間裏已經點了燈,那朱邪逸玄正掌著燈在桌旁看著書,見她進來,才抬起頭來,將手裏的書放下來,“書香好些了麼?”
“還好,隻是這五六天裏還是要留在屋子裏養著,若是出來吹了風,一時半會兒就難好了。”蘇海棠雖然是好奇他怎麼知道書香是受傷,但卻也不正麵去問,反正知道他也不會想歪了的。
蘇海棠這才坐下來,藥歡便來伺候了,服侍他們洗漱了,便才回去,然二人卻是麵麵相覷的對坐著。
“你想好了如何破那回旋之境麼?”蘇海棠知道,他今晚一定會去朱邪長雲的書房,所以便問道。
“沒有,不過我采納你的意見。”朱邪逸玄喜歡她的聰明伶俐,挑眉淺笑,似乎已經想好了如何過那回旋之境,臉上沒有半分多餘的擔憂。
蘇海棠淡淡一笑,“你真的打算燒了?”這個辦法,他不是說不可取麼?
“我的法子跟著你的大同小異。”朱邪逸玄說道,此刻就等著這大院熄燈了。一麵走過去將那軟香溫玉摟進懷裏,低頭輕輕的嗅著她發間馨香。
蘇海棠也順勢靠在他的胸膛裏,既然是夫妻,也沒有什麼可扭捏的,轉過身來,麵對著他的臉龐,仰頭往上看去,但見這男人的睫毛竟然也是如此之長,自己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呢,雙手環住他的窄腰,那般幸福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這平穩的心跳,感受這溫暖,心裏便是有那萬千的愁緒,也能平靜下來,蘇海棠是個樂極生悲的人,在享受著幸福的時候,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來,若是哪一日裏沒有了他的溫暖,自己怎麼辦,還會像是現在這麼堅強麼?
西窗淡風入戶,殘燭跳躍無光。
屋子裏頓時一片漆黑,蘇海棠這才不禁埋怨道:“你難道今日都沒有換蠟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