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沉跟著在後麵聽見姑娘的這話,實在是忍不住“撲哧”的笑出聲音來,“夫人,您怎麼知道姑娘懷春是個什麼樣的?”瞧她問的多天真爛漫的。

蘇海棠沒注意,反而是得意的接過話題去,“我怎麼不知……”說到此處,才覺得不對,轉身朝畫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主子說話,誰叫你插嘴的。”

那畫沉卻是越發的得意,掩唇笑出聲來。

朱邪逸玄見蘇海棠這吃了自己丫頭的癟,見她那氣又不是,不氣又不是的模樣,隻覺得無端的又多見了她的一種表情,不禁也笑了起來。

頭們都退下去了,蘇海棠方問朱邪逸玄道:“你想去那書房裏?”

朱邪逸玄不語,但卻是已經默認了。

蘇海棠隻道:“經我昨晚去了,今日恐怕就已經開始防備了,你去也尋不著個什麼?況且那回旋之境還不要進去為妙,若是不怕引人注意,我倒是想一把火將那書房燒了,任是裏麵有個什麼鬼神,也阻擋不了火焰。”

她的這個法子倒是好,一把火下去,恐怕是要燒出不少東西來,隻是……“這不行,那書房連著旁邊就是廂房,這陣子正是那天幹物燥,小心火燭還來不及,你到底是想放火,隻怕到時候不好救。”

“我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瞧你還給當真了。”蘇海棠見他給當真了,不禁掩唇笑起來。又道:“我今日該去三房那一邊了,看看三夫人是如何準備的,還有你同三老爺說了麼?他可是要回來?”

“已經打發人去告知他了。”至於來不來,自己倒是保證不了。“對了,那帖子記得逸亭,上一次因為忙,也沒有顧及到他。”朱邪逸玄又說道。原本上一次是想跟朱邪逸亭好好的聊聊,後來因為繼承家主之位的原因,所以他走的時候也沒有相送。

“呃,你難道有要出門麼?”蘇海棠聞言,不由問道。

“那倒不是,隻是過幾日你都忙,你又正好負責這個,我還是趁著現在記得,先跟你提一下。”朱邪逸玄說道,然心裏卻不是一番滋味,離家並非他願,卻是冷落了嬌妻。

蘇海棠把手裏的那本賬本看了,都是寫著這十幾日來,大院裏下人們的借支什麼的。合上了賬本,便從榻上站起身來,“我先過去了,午飯你就自己一個人吃罷。”

“別累著了。”朱邪逸玄點點頭。

蘇海棠出來,但見畫沉已經準備好了,手裏拿著一個賬本,記載著的正是朱邪家往年公子們操辦婚禮的必須之物。這便是初掌家的悲哀,凡是什麼事情,都必須把原先的來看過一遍,如此才能預算出大概要支出多少銀子,還有是不能落了什麼?以免到時候落入口實。

“夫人,若不然我念給你聽罷!瞧裏每日都在看這些東西,那眼睛難免酸澀。”畫沉見她出來,單手輕輕的揉著眼角,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