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見那北舞雪遙還想動手,隻上前將她拉住,笑得十分的和藹,與先前站在門口止住北舞雪遙時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北舞少主,差不多就得了,你看逸池也並未還手,任由你追著趕著的,也算是給足了你麵子,你若是在這麼鬧下去,引得大夥兒來瞧熱鬧,到時候這臉上難堪的,還是你們倆。”

玉齡這才進來,見著蘇海棠連同那朱邪逸池的母親都已經來了,又見蘇海棠在勸說自家主子,便也連忙過去,拉過主子坐下來,一麵給倒著茶伺候道:“少主,有個什麼話,你就平心氣和的好好坐下來歎,這會兒主母已經到了,有個什麼話,咱就敞開來說。”如今這個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否認,少主已經是那朱邪逸池的人了,說不好這肚子裏已經有了孩子,若是真把那朱邪逸池殺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少主自己。所以便跟著蘇海棠一起勸說著。

而且聽蘇海棠的那話也再理,若是在鬧下去,知道的人越多,對少主的名聲更是不好。如今也隻有是將錯就錯了。而因此對蘇海棠也沒有了先前的芥蒂。

蘇海棠見她坐下來,便意識了朱邪逸池離開,又朝金媚娘輕責道:“三夫人,把逸池先帶下去,好生的管叫。”

那金媚娘見著北舞雪遙這麼一個危險人物自此,自然是巴不得早點帶著兒子離開。

見著他們都已經出去了,蘇海棠這才從北舞雪遙的身邊坐下來,單留著書香在身邊伺候,一臉同情的看著她,隻道:“北舞少主現在是個什麼心情,同是作為女子,我自然是十分的理解,隻是這事情已經發生了,冰舞少主無疑是受害人。”蘇海棠說著,歎了一口氣,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而且我心裏也明白,少主鍾意的是相公,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說心裏不高興是假的。”

北舞雪遙原本是沒想著要搭理她的,可是聽見她這麼坦誠的話,不禁是抬起頭來,打斷她道:“也是,你現在的心裏一定很痛快吧?”

蘇海棠淺淺一笑,“我不隱瞞自己心裏的是高興的,不過站在身為女人的角度來看,我還是多為北舞少主不值得,且不論你的身份是逸池那沒出息的一輩子也高攀不了,單是你的這花容月貌便該找個好良人。”

北舞雪遙冷冷一笑,“找個好良人,現在的我,已經是那殘花敗柳了,誰要啊,說不定這會兒大家正在背後指著我的脊梁骨罵呢。”

蘇海棠就是要她有這麼個意識,所以便接下她的話道:“雖然說北舞少主是江湖兒女,但凡個什麼事情不拘小結,可是這樣的事情在旁人眼裏看來卻非小事,何況少主又是那未嫁之人,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朱邪家也是有責任的,此刻我有些話一定要與北舞少主說了,雖然不好聽,會叫少主覺得我這是在偏袒逸池,隻是這歸根結底的,都是為了少主好,所以還要望少主將我的話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