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玉堂倒是也不隱瞞,隻是道:“看不出來你的這身上到底有什麼不同的?竟然能讓北舞少主對你芳心暗許,還沒談論婚嫁,就以身相許了,果然是江湖兒女,做事情不拘小節啊!”這朱邪玉堂的臉上溢滿了笑容,話說到這後麵,還帶著些許的感歎。心想壹兒她們三姐妹口口聲聲的說一生為了自己什麼都願意做,不過她們怎麼都不如這個北舞雪遙一樣,大方點,給自己點雨潤呢?哎!

朱邪逸池聞言,有些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裏算是放心了,心裏隻想就算是這小書居裏的人說昨夜來的是朱邪逸玄,那也沒有什麼證據,反正那麵具已經叫自己給吃了。就算是他們說破天去,這裏坐著的還是自己,而且昨晚跟著北舞雪遙一夜的也是自己。如今想來,這北舞雪遙雖然平日裏一副高傲,看起來不可一世,不過實在是想不到,在那床第之間,竟然是如此溫柔體貼,像是一隻兔子一般的溫順。

閣樓的房間裏,看著那滿床的淩亂,北舞雪遙此刻已經在玉齡的伺候下穿好了衣衫,不過卻是四肢發麻,呆呆的坐在那床沿邊上。玉齡在一麵小心翼翼的收拾著,看見那香爐裏剩下的半截香,拿到鼻邊一嗅,頓時滿臉的大驚,隻朝自她進來之後還沒有說一句話的北舞雪遙道:“少主,昨日您恐怕是中招了。”

北舞雪遙聲低如蚊蚋,“現在討論這個有什麼意思麼?我什麼都沒有了。”

那玉齡對她雖然是懼怕,不過到底是在她的身邊伺候了這麼些年,此刻見她如此消極的情緒,心裏不免有些心疼,隻上前去道:“少主,您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害您麼?您難道就不想報仇了嗎?”

果然,人在最低潮的時候,除了複仇,什麼也勾不起她的求生欲望,這北舞雪遙聽見了玉齡的話,頓時抬起頭來,眼裏滿是精光,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精神起來,“你發現了什麼?”

玉齡見她恢複,便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也沒有想著自己會不會叫少主懲罰,隻將那半截香遞上去道:“少主,這不是咱們的香。”

那北舞雪遙將香放到鼻翼間一聞,臉色大變,手指一用力,將那半截香捏得粉碎,“昨日誰來這屋子裏了?”這香裏除了普通的迷幻藥之外,還添加了許多的藥,難怪自己事先吃的解藥竟然沒用,原來是這香早就已經叫人給換了。

玉齡聽見她冷厲的聲音,便連忙跪在地上,“奴婢失職,還請少主賜罪,不過奴婢敢發誓,昨晚進到屋子裏來的,真的是朱邪家主。”

朱邪家主?這麼說來的話,昨日自己剛剛看見的果然是朱邪逸玄,而並非朱邪逸池那個該死的?這麼說來,那香是他換的?北舞雪遙不敢在往下想了,越是想她的心就猶如被什麼活生生的撕裂開來一樣的疼痛,她不能接受,昨晚把自己推到別人的懷抱的男人是自己心愛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