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屬於他身上那種別致的龍涎香味,蘇海棠的身子不自覺的朝他靠近,或許是因為溫暖,也或許是知道隻有這樣才能相擁彼此。雙臂不自覺的纏繞上了他的臂膀,像是一支紫藤蘿一樣,用盡了一生所有的力氣,為的就是緊緊將那偉岸的身軀縛住,終其一生,隻為自己棲身。

她的熱情叫朱邪逸玄在也把持不住,不過卻清楚的知道,這是野外,便是自己有內力附體,然蘇海棠一介柔軟的小女兒,何來會受得了這深夜的寒氣,一麵溫柔的吻著她,以她不曾發覺的姿勢站起身來,足下生風,踩花踏枼,一路飛至了一處房間中。

紅燭滿盈,素紗錦帳,掩住了一場春光年華,上演了一夜纏綿悱惻!

如今已經算來,其實也不是那新婚的夫妻了,早間起來,感覺到枕邊帶著他味道的餘熱,看見外間書香熟悉的身影,便已經沒有了一絲的窘迫,喚她進屋來,伺候穿了衣衫,見到妝台前麵的那長頸汝窯裏插著的幾枝帶著露珠的藍顏,不禁有些愣住,“哪裏快來的?”心裏擔憂,難道有丫頭到後花園的溫泉邊去了?

卻聽書香笑道:“那是主子晨練到時候帶回來的,所是夫人您喜歡,所以吩咐奴婢找瓶子來養著,擺在鏡子前麵,如此就是兩束,夠著夫人您瞧了。”書香隻覺得進來主子是越來越將夫人當寶貝了,便是這樣的小事情,他也要親自來辦。不過因此書香也擔憂,主子現在就這麼悉心的對待夫人,若是以後忙起來,無暇顧及這些,夫人會不會覺得有失落感呢?

蘇海棠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而是提起北舞雪遙來道:“那北舞家少主,你看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麼?”

今日那侍棋去了五管家那裏,所以便由著書香來伺候蘇海棠梳頭,此刻一麵給她綰著那一束猶如絲綢一般柔滑的發質,一麵回著話道:“主子是那人中龍鳳,來朱邪家的姑娘們,奴婢不敢說每一個都是有意圖的,不過那這北舞家的少主此番前來,不是為了主子的話,那麼奴婢實在是想不到她來做什麼。”

蘇海棠聞言,看著鏡子裏的書香,問道:“書香,我這般做,是不是特別的有失婦德,不夠大度,如此不容其他的女人。”

“夫人多想了,但凡是女人,誰願意跟旁人同享別的一個相公呢,何況夫人您跟主子原本就是那天造地設的一對。”書香回道,隻覺得夫人想必是真太把主子放在心上了,所以才會有如此的擔憂。不過轉念一想,像是主子這樣的人物,而且待夫人有極好,夫人如何不身心托付於他呢?如此的話,心裏的擔憂自然是多些,隻想著以後自己若是真的非嫁人不可,便要嫁那種平常之人,最好是沒有多餘的錢財來養其她女人的男人,日子雖然清苦,不過卻不用去想著自己的相公會去納妾。